体依旧很安静,但我还是觉得全身不舒服,就好像吃到了一个有虫的苹果,若是没看见吃也就罢了,偏偏已经看到了,再吃起来就怎么都不是味儿。
老马放慢脚步,我的背包也转移到他背上,工兵铲被塞进包里露出长长的柄,狼眼手电也被塞了回去,他现在一手手电一手工兵铲,看起来也挺狼狈。
我俩并排沿着墓道向前走去,大概是我的脸色太不好了,老马突然开口“你不用怕,她也是可怜人,如果真想害你,早就把你害死了,就算恨她也是恨墓主。”
我“嗯”了一声,心里不是滋味,老马叹了口气“我刚刚说的也都是气话,我们肯定不能把她葬主棺里,我就是觉得她太可怜了,被这么凄惨的害死,却还要变成守墓的煞。”
我又“嗯”了一声,觉得背上的尸体也没那么令人厌恶了,我俩都安静下来,很快就看到了前面的墓门。
不知前面的黑暗里又会有什么等着我们,我心里再次忐忑起来,却远没有之前害怕了,当你也和黑毛搏斗一番,又背着一具干尸,就会生出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更可怕的事的感觉。
老马举起手电照向眼前的墓道,我这才发现前面是个颇为狭窄的甬道,只能容纳一个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