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振荡器里,肉眼所见一片重影。
疼痛又轻了一点,我终于能够自己感觉到在呼吸,我的眼里全是汗和泪,两个人影在灯光下晃来晃去,还是很模糊。
有冰凉的东西擦过我的眼睛,把眼眶边的泪水吸去,我的视线清晰了些许,我看到在擦的人是阿川。
我的脸皮也在抖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我的上半身又不自觉地挺立起来,阿川掰着我的双肩把我按下,阿尘则取下了氧气罩,我全身都湿透了,就算刚洗完澡也没有这么湿。
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完全被汗浸透,颜色变得很深,脑中的麻痹感在减弱,仪器的警报声变得异常清晰,阿尘伸手在我眼前晃,我的眼球也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手微微转动。
他收回了手,对着阿川微微点头,仪器的警报声也在一个接一个地停止,我的身体还是很痛,类似于活动断掉的脚腕那种程度,比起先前经历的那些,已经是天堂了。
身上的管子都被撤掉了,疼痛在我勉强能接受的边缘,我全身的骨头像被砸了个稀巴烂,汗水不断地冒出,肌肉不断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