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得很快,像是迫不及待的逃离,前路漫漫,好似笼罩着一团永远拨不开的迷雾。
四五小时的路程,我们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走完了,沙子仍旧是刺目的白,但一道沙丘之隔宛如两个天地,一面是白骨累累,一面是生机勃勃。
死亡的尽头竟是绿洲!
沙地很湿润,像是刚下过雨,习惯了干燥的气候,迎面而来的水汽竟让我有些不适应,所有人都呆住了,站在沙丘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绿洲,和绿洲中心不大的湖泊。
天空似乎在瞬间放晴了,不见迷蒙之色,这片绿洲其实很小,也就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的湖泊更是小,最多百来平方,和远处的黄沙一对比,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胡杨长得稀疏扭曲,在探照灯下犹如鬼影,好歹不仅仅是低矮的灌木了,不知是谁欢呼一声,所有人都像疯了一般向绿洲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