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因为你打扰!”
“我不打扰你他就一定会醒来了么?”
“当然!”
“可他现在没有醒来,所以就是不该醒来。”
“你你还敢如此理直气壮!”黑袍人气得连声音都颤抖,却无奈地发觉好像并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当然,也无人去帮助那个男人。
“况且”男人在张天生的身上拍拍打打,心不在焉地说,“你无非是想让那股血气吞噬他体内的人气与黑气,这样他的体内便只会剩下一股血气,这必死局面自然迎刃而解。”
黑袍人沉默了,因为这个男人说得没错,他就是这样想的。
既是他的私心,又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可这肮脏驳杂的血气,凭什么能吞噬他本身的力量呢?届时两股力量同时反抗暴起,张天生就彻底死了。”
“当然,他现在没死,我只是说那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谁也不知道他的结局是什么,但我大概可以猜到了。”
文凉突然随着方天刚一同叹息一声。
“这是脱离宿命的代价吗?还是命运本是如此呢?”文凉幽幽地说。
他的目光迷茫了,失落了,像是迁徙中突然脱离大部队走失了的鹿。
少女紧张起来,她从见过文凉这种眼神,像是绝望了,又像是迷茫,无论是何种,在以往的许多年中,都从未在他的眼睛中见过类似的光。
“什么意思?天生他”少女问。
血与黑交织、相融在一起,那是温情的缠绵。
血想要吞下黑,黑又想要喝光血。
白被逼到角落了,它无法抗衡血与黑。
“要么成鬼,要么做魔。”
“张天生再也做不成人了。”
文凉断断续续,像是失了魂般说出这两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