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层紧的问令赵天昊自己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自己的目标?你手上染了多少人的血?你的眼中是否还有天理伦常?你的心里是否还存人良知!”
“有什么鬼不鬼的,都是为了自己的目标,对么?”
这等恨不能啖其喝其血的愤怒,落在赵德洪的上,却只留下个云淡风轻。
“你个失了心的鬼!”他的牙齿都要咬裂了。
赵天昊手中的银筷猛地弯折,手脚颤抖不已,连头发都有些被来路不明的风吹动了。
“北山教的教众,给他们一半。”
“许的什么好处,总可以说了?”
“这个可能要靠你自己去查了。”赵德洪笑说。
“这件事应该从十几年前说起了吧?勾结的谁?”赵天昊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只是他的眼中都快要出剑来。
“嘿嘿,真聪明!看来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现在应该也确实不能。”
“可是贤侄啊,你真的杀得死我么?”
“是的。”
“杀我不足以平愤?”
“因为我对你的恨——很深。”
“那现在为什么不了呢?”
“其实按理说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你,而且若是放在一年前我一定会这么做。”赵天昊冷笑。
赵德洪夹菜的手一顿,挑挑眉:“倒是有些道行啊,清净观这一年,没白去,真好。”
“手足不也不相残么?”赵天昊眯起眼睛。
“贤侄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说呢?”
“因为爷爷已经很明确地知道我一定会有能力弄死你,所以他没有亲自动手。”
“什么?”
“其实还有别的原因。”赵天昊又说。
“你说得对,我不是只能嗯?”赵德洪笑起来。
“你总嗯什么?”
“嗯。”
“为了让以后的北山教还能姓赵,所以你活到了今天。”
“嗯。”赵德洪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平静地吃着。
“而咱兄弟几个呢,当时又是个小孩子,臭未干,心尚还看不出来。”赵天昊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
“嗯。”
“心狠手辣,手段果决,将来一定会是个好山主。”
“说来听听。”
“查到我爷爷让你活着的理由。”
“然后呢?查到什么了?”
“当然知道,你以为谁都不说,我自己不会查么?”
“你知道?”
“我知道。”
“你可知你爹是怎么死的?”
“哦什么?你就是做不到。”赵天昊漫不经心。
“哦?”赵德洪饶有兴致。
“你做不到。”
“为什么?”
“不怕。”赵天昊轻松地说。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赵德洪坐在饭桌前,一边嚼着饭,一边说着。
......
“走。”
“我请客。”赵德洪说。
“哦,行,那你去看吧。”赵天昊站起来,“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要不咱去吃口饭?”
“这个是要的,毕竟需要改进和维护,而且若遭遇侵犯,也好先有对策。”
“那北山教的阵法图纸,二伯不会也想看吧?”
“这个当然不会。”
“但是关于我爷爷的功法以及传承法宝,二伯不会也想和我争吧?”
赵德洪笑容更甚了。
“也是。”赵天昊点点头,“那您就先担着。”
“这不是以你的能力可以抗下的东西,贤侄,二伯先帮你担着,等到你扛得起所有的时候,再来,这是为了这份家业的传承。”赵德洪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