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颜诗诗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继而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对上了季舒林的视线。
“对。”
看得出颜诗诗的反应很大，犹豫了一下，季舒林还是冲颜诗诗点点头，给予颜诗诗一个肯定的回答。
在季舒林眼里，颜诗诗没有看到任何一点不舍，心下也明白了季舒林是认真的，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半步。
此时的颜诗诗只觉得心如刀绞，眼泪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在地上，克制不住心痛，颜诗诗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季舒林，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给忘了？你难道就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那我们经历过的一切呢？它们又算什么？”
站在原地许久，好不容易缓过来，颜诗诗的语气依旧激烈，一双眼睛片刻没有离开过季舒林那张菱角分明的脸，忍不住质问起季舒林。
听完颜诗诗的这一番话，季舒林一双剑眉皱得越发的紧。
似乎在他的记忆里，颜诗诗这个人是真的存在的，不多时，季舒林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有关颜诗诗的画面，有颜诗诗穿着睡衣的模样，还有颜诗诗穿着裙子询问起自己意见时的模样。
这一切，在季舒林看来是多么的真实。
“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想跟你离婚。”
想起还在家中等候自己的冯菲雨，季舒林摇了摇头，拼命把这些零零碎碎的记忆赶出自己的脑海里。
所有有关于颜诗诗的记忆很快被季舒林给忽视了，季舒林只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而颜诗诗，对自己来说不过只是一个路人。
抬手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季舒林又一次抬头看向颜诗诗，要求离婚。
“你还是要跟我离婚，对吗？”
听季舒林说起自己与他的回忆都不重要，颜诗诗受不住刺激，又往后退了几步，带着几分无力，强扯起一抹笑容。
季舒林的话颜诗诗都听进去了，也明白季舒林是认真的。
颜诗诗所抱有的最后一丝期待在他慢慢冷静冷漠下来的目光中消失殆尽。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可她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妄想。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季舒林觉得她的目光很哀伤，甚至有他看不懂的情愫在那瞳孔里涌动。
季舒林不自觉攥紧拳头，突然想放到胸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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