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麻袋将张怀天套了起来,准备将他送出宫。
刚巧这个时候,李香云的宠猫走失,她按着猫声一点点的走到北苑前,忽然看见里面灯火通明,正在她好奇之时,北苑的门忽然打开了,一群太监举着一个布袋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香云见状,连忙躲到宫墙隐蔽的一角,仔细的看了过去。
突然北苑的灯光消失了,陈天照身穿御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香云看后,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被陈天照看到。
陈天照带着一群太监离开了北苑之后,李香云悄悄的推开北苑那红漆斑驳的宫门,然后挤了进去。
她手持宫灯,小心翼翼的学了几声猫叫,又回过头看了看,然后才步子悄悄的走进了眼前破旧的宫殿。
她一推开门,顿时傻了眼睛,这座宫殿从外面看着十分破表不堪,但是里面的装饰甚至要比龙德殿里还要金光灿灿。
李香云拿着宫灯,靠近御案,忽然发现上面放着的全是奏章。
她从这一刻才知道,陈天照骗过了所有的人,把自己装扮成了不问政事的君主,但实际上他无时无刻不在干预朝政的决策,眼前这一摞堆积如山的奏章,足矣说明一切。
李香云拿起奏章看了看,上面竟然是一位陈天照的亲信写给他,让他利用宋君升除掉孙皇后和定边侯的内容。
奏章的下面还有陈天照的朱批写道:“时未到!”
李香云看到此处,忽然头脑炸裂起来。
突然北苑的宫门响了起来,她立马吹灭了宫灯,然后躲到了陈天照的龙椅背后。
只见一个太监,拿着宫灯走进来,自言自语的说道:“王上的玉戒指掉在哪了?”
他找来找去,忽然径直朝着龙椅走
了过来。
李香云屏住呼吸,忽然她的手从地上摸到了什么东西,她拿起来一看,竟然就是陈天照丢失的玉戒指。
李香云慢慢的将玉戒指扔到了龙椅上。
太监此时刚巧来到龙椅处找寻,他提起宫灯一看,便看见了玉戒指,他高兴的将玉戒指收了起来,然后便提着宫灯离开了这座大殿。
李香云在他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她摸索着宫门的方向,拿着已经熄灭的宫灯,离开了这里。
当她顺利的走出北苑的大门之后,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李香云随后四下观察了一下,然后返回了自己住的宫殿。
此时她的婢女们早已经休息,她将脚上的彩履脱下,用手提着,然后静悄悄的回到了寝宫里面。
第二天四更天的时候,宋君升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巧娘便从楼下走上来说道:“升郎!宋府来人了!说是王上要开朝会!”
宋君升听后,立马惊的坐起身来,问道:“府上怎么知道本王在这里?”
巧娘一副无辜的说道:“可不是奴去捎话的!你可不能算在奴的头上!”
宋君升听罢,让巧娘为自己穿上王服,然后带着鹤飞云一起坐上宋府来的大轿,往王宫的方向而去。
宋君升一边看着街边悄无声息的模样,一边暗自想道:“看来!这一切都是我那义兄所为啊!”
就在他仔细的分析,张怀天昨夜跟他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忽然轿子停了下来。
宋君升连忙索问轿夫,却无人应答。
鹤飞云见状,连忙出轿查看,笑着对宋君升说道:“师弟下来吧!你看看自己做的是什么?”
宋君升连忙走下车来一看,这大轿的外观竟然是一个棺材。
鹤飞云看着宋君升说道:“你身上的王服也不对!”
宋君升听罢,低下头却发现他竟穿着一件纸衣而不自知。
就在这时候,一堆骑兵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宋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