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南珸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些扭曲的样子,颤抖着手拉上杞珖的手,在路边停了下来。
南卧的头顶在路边的树上,有些疼,这并不算突兀的情况了,从半年前开始,这种疼就间断性地反复折磨着她,只是正巧遇上了那个傻乎乎的杞珖开窍,偶尔用功法帮她恢复。
“南珸,我觉得,你应该立刻治疗。”
南珸握着手中的剑,汗水浸湿了剑柄。
寒冥山庄。
“小姐,想说什么?”千婈半跪在璩孊身前,自从南珸和杞珖走了以后,千婈就突然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璩孊与朱子彤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明白千婈的心结。
“千婈,去吧游妘和翠沨叫过来,我有话要跟她们说。”
朱子彤冲着璩孊挥了挥手,让她不要再问,他的样子很是憔悴,似乎看到南珸和杞珖走了以后,整个人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公子……”千婈有些担心地看着朱子彤,又看了看璩孊,走出门去寻找四剑客中剩下的两位。
“公子想见见你们,你们能过来一下吗?”翠沨坐在门外的木椅上,头靠着一边的柱子。
“她们两个真的走了?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可再说的。”翠沨压抑住心底的痛苦,冷冰冰地回复千婈。
“公子对于她们两人离开,心情很不好,他似乎有话要和你们说,你们一定要过来,这样我们才……”千婈看到翠沨浑身一激灵,便停止了说话。
翠沨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胃部,这突如其来的抽痛直接让她拿着剑的手整个蜷缩起来,手中剑滑落在地。
“我们四剑客多年前曾在剑灵前发誓,如今有了任何精神上的痛苦,都有能感应的能力……这就是换来至高剑法的诅咒。”游妘忧郁地说,“翠沨比我更投入,这就是代价。”
难以言喻的痛苦席卷全身,翠沨咬着牙,将呻吟声吞进肚子里。文新学堂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身体病变的疼痛要远远大过外界的累加之痛,似乎每一处都在疼,又似乎没有具体的地方。
这疼痛来地突兀,走的也突兀,就在翠沨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那种痛却忽然消失。
翠沨有些呆愣地坐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从木椅上摔了下来。
翠沨缓缓扶着木椅站起来,她脸上的汗已经干透了,身上却一阵阵地发虚。
院门外,鞋踏地的声音响起,翠沨抬起头,就看见璩孊独自一人走下来,她的表情很冷,高昂着头,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女主人。
不对,这个女子原本就是女主人,与自幼被父亲看不上的她相比,璩孊原本就是寒冥山庄的唯一正统继承人。
“你怎么了?”璩孊走到翠沨身前,微微皱了皱眉,眼前的翠沨很狼狈,身上还有些尘土。
“没什么,我就是想见见你。”
翠沨低下头,将自己惨白的脸隐藏在凌乱的刘海下。
“小姐……”翠沨喃喃地想叫住璩孊,却看见璩孊已经转身走回房子,就将脸上的担心隐藏起来,又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
我叫南珸。
我是剑客。
我是曾经云霓国顶级剑客大决赛的选手,获得过去年四国联赛冠军,去年苍烟城最风靡一时的女剑客,巅峰状态曾排名天下第七。
然而,这些都是过去了。
我的饲主生涯止步于昨日。
无奈退出血雏组织。
但我固执地认为这是暂时的。
因为四剑客发过誓,灵魂都是被联结着的,所以不会被分开。
我想,若我和杞珖被迫退出组织的话,那么翠沨和游妘的离开,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杞珖说我要静养三个月,半年内都不能锻炼,更不必说是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