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峻终于得到了“弑神石”,装备该配饰可更改弑神刀的属性。
他想起以前阿娇的话。
“能驾驭这刀的人,不是也只有你吗?”青龙剑与弑神刀,都是武器挑主人、认主人的兵器,若使用者没有相当的资质,恐怕根本拿不起、举不动。
青龙剑,性阴冷孤高,冰寒入骨,视生命为草芥,资格不配的使用者必会被吸食精气、吸髓摄魂,最后精神崩溃、疯癫残废,曾有自不量力者因触怒青龙剑而武功被废。
弑神刀嗜血暴虐,极其残酷叛逆,使用者若力量不足,必定被其侵蚀神经,走火入魔,而使用者若非善类,亦绝对是大凶与灾难的象征。
因两者都蕴含着强烈至极的精华,有着不可小觑的爆发力,它们的本性也是狼兽,是异常善妒的。被众人视为不祥之物的魔性兵器,究竟能被何等主人驯服呢?
“是呀,青龙和弑神!我听过它们的传说!”金娇宛若黄鹂的声音响起,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名剑和名刀,都是专挑主人的厉害兵器,不,应该说是神器!宫中可是什么宝物都有,却偏偏没有这等能操纵人心的武器呢!”
“阿峻,其实你的弑神刀也是天下一等厉害的。”金娇对武天峻说,“但是啊,我觉得你的心不对——这才是根源。”
“是吗。”武天峻暗自苦笑。自己的内心,从澎湃到平静,冲动也好,憎恶也好,就是达不到大哥那种“出世”的境界。一直以来,虽然不愿承认,自己都是一个十分感性的人。
荆秋水做了个梦。那是关于最开始被关在静空门地牢时。
荆秋水曾与琴圣和少主共赏自然美景、相互分享雅趣,如今却是个只得依附御笙的平凡女人。其实在琴旁被御笙主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对于御笙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师长了。
尽管御笙近来对她更注意,少了些冷淡,多了些温柔,她却开始怀疑,这不过是出于愧疚。
现在的他,是静空门所有弟子的少主。这个属于他的宫殿,她被生生关在地牢里,没有任何发言权。
静空门当属灰色阵营,但被人冠以毒辣的恶名。就算有御笙的苦衷,身为一代隐士弟子的荆秋水,又怎能完全谅解他沾满鲜血的双手?
倘若这一切真的都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
不知还要在这里被关多久,若真的有一天被迫加入静空门,并同这些人并肩作战,有谁与她这个仇人的弟子坦诚相待?能做到不强迫她,已是超常的圣人所为,何必强求他的理解?
被打回地牢的这些天,她虽然没有诉苦,
内心却忧虑不堪,如履薄冰,怕自己搞砸而失去那最后的依靠。
难道,她以后必须按照少主的性情与喜好行事,才能让自己的处境稍微好过些吗?
如果他是少主,如果没有那个冰冷的面具,就算他对她冷言冷语,其中包含的沉默关怀她并非没有感到。若一直这样下去,在他拥有绝对至上权力而自己只是牢囚的状况下,她究竟会不会视他为尘缘,为自己唯一出路的指明灯?
那时,三人分头行动,金娇与武天峻一起从屋顶潜入书房寻找《赤乌心法》,而武天潇则避开夜巡的士兵,来到主楼一层。
令武天潇诧异的是,这座庄严冷冽的宫殿,除了一个房间透出烛光外,整个长廊竟是死一般寂静。走近那间有光的房间,发现了屋内有三位青年,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其中一位便是静空门少主。
“地牢里的那个东西,就是您对付琴圣的王牌吗?”
在这暗黑的长廊尽头,武天潇推开了微掩的通往地下的门。借着墙上微弱的烛光,踏着石阶火速下楼,他只身来到地牢。
地牢并没有看守,未免太蹊跷,就算是诞辰日,也不该这么松懈。
来到地牢深处,看到绛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