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鸢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傅隐逍,偷偷摸摸的像个小贼一样,没办法,谁让傅隐逍不让她去,她也是孩子的母亲这种时候她怎么能不去救自己的孩子?
天空泼墨般的漆黑,清冷的月光时不时的被路过的乌云遮住,陶鸢瘦小的身影隐藏在黑幕之下,悄悄跟随。
断肠崖
在悬崖边上,有两道身影。
一个成年男子手上抓着一个已经陷入昏迷的小孩子,还算俊美的脸上闪露出赫人的狠毒与癫狂,仿佛整个人都在成魔的边缘。
“傅隐逍,你可算是来了,你怎么忍心你的哥哥在这里吹这么久的风?”傅铭厚一身黑袍,墨发随着狂风飘动,还真有种恶魔的既视感。
傅隐逍皱着眉头,看着精神有点不正常的哥哥,“你把团团放下来,有什么事冲我来。”
傅隐逍放缓语气,尽管他现在有多么想揍他一顿都得憋回肚子,生怕刺激了傅铭厚就直接将孩子扔下去。
这可是悬崖,掉下去是绝对不可有生还的希望,更何况团团还这么小。
“还真是父女情深傅铭厚。”傅铭厚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傅隐逍充满恨意的嘶吼。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伤害孩子。”傅隐逍像是没有感受到刺人的恨意般,面不改色的问道。傅铭厚现在已经癫狂,心中只有恨意,他整个人已经被恨意填满,被愤怒所支配,已经没有理智可言,现在他只能是顺着他的意思,尽量不使他情绪更加激化。
无论是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想要你自废武功。”傅铭厚歪着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残忍血腥。
他到要看看自己这个弟弟到底怎么选择。
“好。”傅隐逍没有一丝犹豫,立马同意这个骇人的条件。
躲在暗处的陶鸢听见傅铭厚提出这么残忍的要求,气的在心里骂了几百个回合,就差问候他的祖宗了。
奶奶的,拿孩子威胁别人,臭不要脸。
“为了这么一个孩子,你居然会答应这个条件?我到底是说你傻傅铭厚还是说你蠢呢?”傅铭厚扬眉吐气的挖苦着傅隐逍,这一幕他在狱中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今天终于成真了。
傅隐逍武功废后,父亲无论再怎么宠爱他也不可能让他做镇南王。
“我在狱中无论是受刑,吃饭,甚至是睡觉的时候我都在期待着今天,我倒要看看过了今日之后,你的妻子,父亲还会不会待你如初。”
傅隐逍一言不发的听着傅铭厚的挖苦,默默承受着。
陶鸢在暗中默默着急,怎么办?
她焦急的暗暗跺脚,倏地,她发现了自己绝妙的地理位置。
以她这个角度,刚好是在傅铭厚的右后方,而且他的后方还有一块大石头,而悬崖和团团在傅铭厚的左手方,自己完全可以隐藏气息在傅铭厚背后搞偷袭,到时候自己救团团,傅隐逍对付傅铭厚。
这么想着,她偷偷从暗处走了出来,缓慢隐秘的移动着脚步。
然后悄悄地躲藏到那块大石头后面,巨大的石头将陶鸢玲珑身躯挡的严严实实的,一个头发丝都不会暴露。
从她站起身来的时候,傅隐逍就注意到了,他用余光瞥见是陶鸢,顿时太阳穴的青筋开始跳动,气的肺都开始疼了。明明自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各种警告过了不让她来,她怎么还是偷偷摸摸的跟过来了?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陶鸢发现傅隐逍发现了自己,心虚一笑,对他挤眉弄眼想要进行眼神交流。
傅隐逍无奈将目光移开,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家夫人的蠢样,她这一番挤眉弄眼谁能看懂?
陶鸢见他看不懂自己的意思,泄了气,不过随即又精神抖擞起来,像是想到什么新主意一般。
傅铭厚还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