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请进了宫中。听闻今日娘子出宫,阁主专‘门’叫婢子用这辆马车来接娘子。也好叫娘子看看喜不喜欢?”
宁‘春’草低头轻笑,“若是琉璃做的车顶车窗就更好了。”
这话叫林家那小姑娘一听,就不由咂舌,“她还真敢说!”
眼见宁‘春’草被绿芜搀扶着,上了那奢华的大马车。
林家老夫人放下车窗帘子,面‘色’不甚好看的叹了口气,“倒是,小看了她。”
林家小姑娘撅着嘴,一脸的闷闷不乐,“她究竟是什么人啊?母亲说,她只是商户人家的庶‘女’,低贱的很,不过是因为容貌肖似姑母,所以才……”
“住口。”林家老夫人不知被哪句话触怒,忽而板着脸呵斥自己的孙‘女’。
林家小姑娘无防备。被祖母这么一骂,鼻子一酸,眼圈就翻了红,“祖母……”
林老夫人抬眼看着这小姑娘的五官容貌,同自己,同林老爷子,丁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啊……倒是那宁‘春’草,还有几分像自己呢……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外孙‘女’……
“她不至于真的流落在街头,那就不用咱们‘操’心了!走吧!”林老夫人负气说道。
车夫驾了一声,驱走马车。
林家小姑娘撇撇嘴,低声咕哝道“母亲不是说,请她到林家,还有用处的么?”
“闺中‘女’儿家,闲事少管!”林老夫人阖目仰躺在车厢壁上,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林家小姑娘赶紧抿嘴,再不敢开口。
宁‘春’草被接到当初姜伯毅送给她的两进的小院儿里。
这院子环境甚好,落了雪之后,路上都被扫的很干净,今日为了迎她回来,还专‘门’铺了朱红的毯子,路旁是一株株盛开的各‘色’梅‘花’,暗香盈袖,叫人心情都在这冷香之中,沉静下来。
踩在柔软的朱红地毯上,绣着幽幽香气,看着干净的积雪。宁‘春’草因为分离和被拒之‘门’外而来的感伤,似乎都被冲淡了。
这世上,还是有人在关切她,在体贴她,在守护着她的。想到这儿。她忽觉周身都温暖了许多。
“阁主还没回来,娘子要不要先去沐浴,好去一去晦气?”绿芜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叫晦气?”宁‘春’草看她,“感觉好似我不是入宫了,而是入狱了呢?”
“这有什么区别么?都是不的自由的地方!”绿芜炸了眨眼。
宁‘春’草失笑,“你说的还真对,只是这话你也敢说?”
绿芜嘘了一声,“这里有没有旁人,婢子也只敢在娘子面前说。”
宁‘春’草叹了口气,“沐浴吧,我是逃出了牢笼,却有人要为了我,一辈子都住在牢笼里了。”
绿芜对于这件事,不知知道多少,见主子脸上似有沉重不快。不敢多说,连忙去吩咐人备水,备衣服,‘花’瓣,熏香等。
宁‘春’草洗去周身的疲惫。也洗去了些许心头的不快。换上新衣的她,‘精’神似乎都好了很多。
既然已经答应了苏姨娘,她一个人,今后也会过得很好,那总是回头望后看,并没有益处,不若向前看,往前走。
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更糟么?
姜伯毅赶来小院儿的时候,恰是晚饭时候。
厨房果然准备了极为丰盛的宴席。各种菜式流水一般端上来,又流水一般撤下,换新的菜式来。
可享受这般盛宴的,却只有她和姜伯毅两人。两个人又都是食不言的人,席上便有些冷清了。
正当宴席已到尾声,厨房开始一溜儿水的端上各种甜点羹汤的时候。
院子外头却突然铃声大作。
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靠近院中,靠近宁‘春’草和姜伯毅正在用饭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