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腹部,痛苦不堪。
零星的光亮打在她脸上,她的狼狈赤条条地暴露出来,杜玥大惊失色,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不就是耿意呢?
时间倒流回五年前,她在饭桌上见到耿意,那个女人婊是婊了点,举手投足尽显优雅,尤其是她长期练芭蕾修炼出的天鹅颈,杜玥至今难忘。
不过一个眨眼,往昔气质全然不见,她趴在沈小婉脚底,哀哀哭嚎,卑贱得像条狗。
一阵夜风吹过,杜玥浑身汗毛竖起,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耿意与盛凌风有些不清不楚她是知道的,但仅限于不清不楚而已,两人并没有什么实质关系,沈小婉就能对人下此狠手。
杜玥脑子里一团乱麻,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凌虐场景,手脚冰凉,什么也做不了。
仓促之下,她顺着原来的路返回,找到摩托车,逃也似的开走。
倒不是她害怕沈小婉,她清楚,以她现在的实力出去,只是以卵击石,变成耿意的模样。
杜玥一双眼睛通红,牙齿紧咬,说服自己放弃原来的计划。
她本想把沈小婉套麻袋打一顿泄愤,现在看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她已经忍了五年,再忍忍又有何妨?
但人总归需要一个情绪宣泄的口子,马路上飞驰的摩托车急速拐弯,去了隔壁酒吧。
酒吧的人特别多,好像是因为来了个蛮受欢迎驻唱歌手。
杜玥对此不屑一顾,自顾自拿了酒喝起来,腹诽这歌手唱得还没她好听,耳朵却又不听话地竖起来,揣摩其中歌唱技巧。
酒吧光线昏暗,人来人往,她的注意力又集中在歌手那,全然没注意身边做了个人。
回过神时,那人已经把她搂进怀中。
杜玥心下一凛,下意识捏紧酒瓶子,那人凑近她耳垂,声音低沉,熟悉得不行:“这么喜欢喝酒?”
嗯?盛凌风?
杜玥眯着眸子,歪头看过去,果不其然,盛凌风坐在她旁边,西装革履,面色冷硬,与四周疯狂热烈的环境格格不入。
抓着酒瓶子的手放松了些,嘴角莫名溢出一抹笑意:“来找我?你担心我?”
盛凌风明明已经回去了,大晚上又突然赶过来,他自知就算拒绝也没人信,索性认了:“嗯。”
杜玥挑眉,眸中划过一丝惊诧,全然没想到他会应得这么大大方方。
不等她想明白,下一刻,手腕被人紧紧捏住,传来一丝痛感,她蹙了蹙眉,没好气瞪人:“懂不懂怜香惜玉?”
盛凌风冷冷看她,不为所动:“再有下次,在你手腕上的,就是绳子。”
“什么?”杜玥皱紧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冷哼一声,冷冰冰地转过头去,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在酒精麻痹下,大脑反应迟钝,杜玥过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人意思是……想把她绑起来?
她一下子就不高兴了,用力甩开男人的手,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你什么意思?盛总,再次请你注意一下身份,你没有任何理由限制我做什么!”
“是么?”男人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眸底极快地划过一抹戾气。
杜玥吞了吞口水,眉尖若蹙,余光不停打量四周情况,思索逃走的对策。
然而,她一只脚还没迈出去,整个人突然横空飞起,被人扛在肩头。
杜玥瞪大眼睛,手脚并用,不停大喊救命,奈何酒吧本就是声色嘈杂之地,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盛凌风一路把她扛出酒吧,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男人想也不想,蛮横地把他扔进去,“砰”的一声关紧车门。
待他上车以后,司机立马踩油门,“嗖”的一下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