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只脚勾住横杆带起板凳,那黄令猝不及防,被板扎不轻不重的击中了面门,他眯住眼怪叫一声,手中刀锋乱舞,把肖?的小腿划出一道血痕。两人因此又互相架了开,重新过招在一起。
看台上的众人看着这刀光凳影,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出。
倒是黄师傅有些诧异,看着场上的弟子被一条呼呼作响的板凳耍得占不到便宜,他不禁着急了起来,怒喝道
“黄令!你在搞什么名堂?”
黄令听见师父发怒,原本平静的内心此时也有些激荡起来,攻势愈发凶猛,刀刀都是杀招,全然不顾后果。
肖?纵使左右招架,奈何功力不够,也只能节节败退,那条漆木黑凳也是被砍得满目疮痍,伤痕累累。
“咳咳咳”不经意间,烦人的咳嗽又涌了上来,肖?的招架不禁絮乱了些,趁着他一式翻凳,黄令抓住机会,猛然伸出手臂抓住凳腿,一拉,一扯,硬是将板凳从肖?跟前挪开了半分。紧接着黄令高举手中钢刀,一招“力劈华山”朝着肖?的脖颈狠狠的劈了下去。
危急关头,肖?连忙使出一招凳底藏身,试图格挡住这一杀招。
“喝!”只见那黄令发了狠,将全身劲力灌注到刀身上,居然直接将那板凳砍进去了七八分。
“呃啊!”肖?惨叫一声,那刀已经嵌入了他的左肩,此时肩膀上已是一片鲜血淋漓。
黄令松开凳腿,双手都握在刀柄上,狠命地往下压去。
肖?疼得嘴唇发颤,眼睁睁地看着那刀锋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没进去一分。
看台上,众人纷纷发出了一声惋惜的叹息声。看来,莫家也到此为止了。
“别搞笑了,拿着个破板扎,也妄想和我们黄家作对?”黄令的眼神十分可怕,他看着苦苦挣扎的肖?,出言讽刺道。
“你们莫家只不过是一条断脊之犬,乖乖在阴沟里伏着安安稳稳的吃屎不就好了?”
“你才吃屎”肖?咬着牙,尽全力撑着身前的板凳。
“死到临头还嘴硬?”黄令冷哼一声,歪过头看了看,然后一脚踢在肖?膝盖上。
肖?闷哼一声,单膝跪倒下来。黄令趁机探身向前,居高临下,几乎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这柄刀上。
嗤——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肖?几乎能听见那刀锋摩擦自己骨头的声音。
“去死吧,狗杂种!”
“我不是狗杂种!”肖?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他只觉得有一股强烈的悲伤感海浪般的席卷而来,促使他抬起头,发出愤怒的长啸。
我不能死,我不是杂种!
我有爹娘,我还有一个必须要杀的人!
决不能在这里倒下!
“再怎么吼也没有哎?”
就在这时,黄令惊讶的发觉,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那没入肩膀的刀锋一点一点被抽离出来,带起一朵血花。
黑色的纹路,从肖?领口以下的地方蔓延上来,蛇一样,顺着一根根血管蜿蜒向上,等黄令回过神来,肖?的嘴唇已经乌黑的如同墨色。
他忽然从心里感到了一丝恐惧。
下一秒,黄令只感觉身下传来一股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直直地将他推得倒飞出去。
他惊恐地看着肖?,只见那少年散乱着头发,如同魔神一般威风凛凛的站起,一声不吭的仅凭蛮力就将那张板凳扯成了两段。
仅仅一息之间,那肖?就已猛地贴了上来,暴发的速度是黄令活了二十多年,只在桥头的说书人那里听说的。他还未从半空中反应过来,就被肖?两手的板凳两面夹击,狠狠的打中了脑袋。
轰!那两段板凳在黄令的脑袋上拍得粉碎,后者的脑袋也是顿时裂得血肉模糊,狠狠的摔在擂台下,当场就没了气。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