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下更难。
肖?此时已经明白了莫问的眼神,以及后来莫问为什么没有再去“争”。
道理不再细说,懂得人自然懂。
不知之罪,不为罪。
无心之过,不为过。
肖?缓缓抬起头,眸子里满是平静,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张开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罢了。”
二人不再停留,策马前行。
后面的路程,肖苏二人倒是过得有些惬意,该吃吃,该睡睡,身体和精神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毕竟打听一队招摇过市的喇嘛的去向,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苏惜雪找了剑铁铺,选了件比较趁手的细剑,尽管肖?难为情地百般推脱,她还是出资给肖?打了一副铁四指,肖?套在手上,十分适合。
又走了十多日,肖苏二人向打柴老叟问清了去处,终于确定那一队喇嘛在彭蠡湖处的一户大户人家的宅子那里停了下来。
“咦,俺老汉活了六十多岁,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阵仗哩,许多不认得的凶巴巴的人,有老有少,这几天都往那地方窜!还封锁了路,不让人靠近,真是怪得很哩”
二人拜谢过老叟,拴好了马,便向那里蹑手蹑脚地摸索过去。
此时正值傍晚,四周尽是蝉鸣蛙叫,避开暑气的蚊虫们此时活跃起来,围绕着二人“嗡嗡”乱飞。肖?自然是没体验过被蚊虫叮咬地感觉,但他看见苏惜雪也是这般镇定自若,不免有些好奇。
“这是我娘亲留下来的香囊,有两个呢,既可提神,又避蚊虫。”苏惜雪从胸口掏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玩意儿,解释道。
闻着那股十分舒心的兰花香味,肖?不禁羡慕地笑了。
果然如老人所说,宅邸的四周都有人严密把守,树杈上还有几处暗哨,不过看服饰妆扮,明显不是一路人。
看来除了黄龙帮和西域圣教的人,还有不少人马也赶到了此处。
肖?和苏惜雪藏在高处的树丛后面,观察着宅邸内外的一举一动。
“他们没打起来,倒也稀奇。”肖?对这些人既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
“现在没打起来,等‘龙鳞决’出世之后,可就不一定了。”苏惜雪看着宅邸中心不断飘出的浓烟,心道,看来已经开始了。
但眼下四周把守严密,难以进入,若强行闯入,又不免打草惊蛇。况且此时这里又不知道混入了多少高手,以肖苏二人的修为,若是被他们群起而攻之,无异于自寻死路。
正在二人思忖办法的时候,忽然看见两个喇嘛从宅邸的旁门走出,直直地钻进了一旁的林子里,看样子是要解手。
真乃天助我也!肖苏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林子里摸去。
林子里光线更加昏暗,也没有旁人,两个喇嘛一边露着腚子解着手,一边叽里咕噜地交谈着什么。但可惜这种西域语言肖苏二人谁都听不懂,不然必然能窃听到重要的情报。
苏惜雪刚想上前,却被肖?拦住,示意她等一会儿。
待到两个喇嘛放水放到一半的时候,肖?这才猛地窜出,如一只蛰伏在阴影里的猎豹,狠狠扑向其中一人。
戴着铁四指的拳头毫不客气地击打在那位喇嘛地后脑勺上,被击打地地方当即凹陷下去一块,那名喇嘛眼前一黑,顿时直挺挺地向前栽倒下去。
另一名喇嘛大惊失色,转过身面向肖?准备招架,怎奈此时下面的家伙放水放得正尽兴,不远处还有一个女菩萨正站在那里,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应该先动手还是先捂住下面的小家伙。
肖?躲过水柱一般的尿液,抓住机会,对着那人的下颚来了一记漂亮的勾拳,那名喇嘛哀嚎一声,仰面倒飞了出去,和他的同伴一齐昏了过去。
“快,扒他们的衣服。”
苏惜雪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