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燕涛豪气干云地把大手一挥,“子震,去准备吧!”说完,燕涛看了一下在场的大家,接着说:“大家也都准备一下,这一次我们要一起出趟远门了。”
大家欢快地答应着,纷纷起身离去。
接送人的镖对诚信镖局是寻常事,一般来说,派几个人护送也就是了。像这一次一样,因护送一人镖局全员出动,在镖局的历史上还没有过。但是,燕涛一点不敢大意,亲自过问了全部的准备,包括所有的细节。
一切就绪后,燕涛又把所有主要人员集中到大厅,研究路途可能发生地问题及对策。没有人认为这是小题大做,既然人家出这样的高价,预示了此行的风险。
和傅生、雷子震商定好路线后,燕涛已提前派出快马,和沿途的三山五岳提前打招呼。干镖局,固然要凭本事吃饭,但也要靠人脉,靠沿途的官府和江湖黑白两道给面子。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事再大也难免碰到克星。再说了,诚信镖局不过是几十号人,就算你个个本领高强,几百几千人围住你死缠乱打,还能全身而退吗?黑道有黑道的规矩,白道有白道的规矩,镖局有镖局的规矩。
诚信镖局有组训,不介入任何江湖纠纷,不参与任何反叛活动。不问天下事,不问是是非非,只做自己的镖局生意。
来的都是客,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人家的钱是怎么来的。人家出钱,镖局出人出力,替人消灾解难。
为确保万无一失,有人建议走暗镖,就是化装成普通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送到。
有人建议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是一路是大队人马在明处,大张旗鼓做幌子。另一路則集中精锐,带客户机密前往。考虑到此行太过遥远,燕涛和傅生反复斟酌后都没采纳,还是决定集中一路走明镖。
早晨,大队人马早早地就在镖局门前列好了队。
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事主却迟迟没有现身。就在燕涛等得有些焦急的时侯,一顶青布小轿快步走了过来,那晚地来人紧跟其后。
小轿走到马拉厢车前停下,一个头带细纱斗笠罩着面纱的人从轿子里走出,直接打开门帘上了马车。从轻盈地脚步看,年纪不大。
随行的人走到燕涛跟前,轻声地说了句:“可以出发了?”
“客官是要随行吗?”燕涛问。
见随行人点头,燕涛吩咐人牵过一匹马,交给了随行之人。
而后自己翻身上马,宏亮的嗓音喊了一声:“起镖了!”
一杆杏黄色的镖旗迎风猎猎,镖队浩浩荡荡。
走在最前面的是雷子震,和他并行的是他的师弟燕来顺,后边随行的是七八骑镖师。
燕涛居中,不离镖车左右。他身后是二辆马车拉着行李、灶具和一应远行的粮食、草料及需用的生活用品、用具。
跟在马车后是随行人员,最后則是近十骑镖师断后。
事主的那位随行人员一直跟在镖车的后边,他话很少,也很少和同行的人说话和交流。
镖队一直坚持有大路不走小路,白天赶路晚上投宿。一路上都是投宿到村镇,一般不在野外露宿。
有段时间没出这么远的门了,如若以往,燕涛一路少不了走亲访友,借机和官场及江湖朋友打打秋风亲近亲近。但这一次不但燕涛,除了派人到集镇采购一些吃的用的外,就是镖局的其它人也不准随意外出。
是因为一直高度戒备吗?也或是镖局常来常往的地段,或许是得益于镖局的名气,更可能是兼而有之。镖队赶了十余天的路,竟什么事都没出,也未发现任何异常。
但燕涛和众人仍丝毫不敢大意,因为已经进入山东境地,这里历来是强人和响马活动猖獗的地区,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而且,毕竟离自己的老巢渐行渐远,镖局名气的威力也在逐步地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