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李忠眼中一惊。
为什么皇上总是还不等他禀报,就已经猜中了结果。
这样搞得他这个太监总管好挫败的!
心中这般想,李忠明面上还是如实回:“皇上英明,大理寺查了,确实还是那位。”
但他知道,那位妃嫔如今在后宫身居高位,父亲又在前朝为官。
只要那位的父亲不垮台,就能帮衬到那位妃嫔。
但要是她的父亲不作为,父女也就一起走到尽头了。
嬴湛听了后,眸光幽暗,浓眉紧蹙,眼底慢慢染上一抹阴鸷。
李忠见皇帝不说话,知道皇帝心中有打算。
他便禀报起另一件事,“皇上,奴才听底下的人说,柳才人自从搬到清秋殿后,总是大骂柔贵妃,说是柔贵妃一步步给她下套,害她沦落至此。”
“不仅如此,她还提起了倾嫔......”
“她说倾嫔什么?”嬴湛昂起下巴,凉薄的下巴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喉结在空气中划出性-感的弧度。
修长有力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领上的衣扣。
李忠:“她说......倾嫔也不是个好的,利用她,引她入坑,火上浇油。”
嬴湛眸光淡然,“她还说别的没?”
李忠:“没了,柳才人最恨的还是柔贵妃,平日里骂柔贵妃较多,对倾嫔娘娘只是偶尔抱怨一两句罢了。”
“朕不想再听见她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嬴湛穿好龙袍,就往殿外走,不带任何感情地道:“你去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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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跟在皇帝身后,听到这话时,他微微一怔。
皇上这是想让柳才人成为哑巴。
因为,只有哑巴的嘴才会安分。
比哑巴更安分的,是死人。
但皇上没让处死柳才人,那便是让其成为哑巴了。
思及此,李忠低头,“皇上放心好了,奴才一定将此事办好。”
半个时辰后,李忠就带着几名宫女太监去了清秋殿。
这些宫女太监,都是龙轩殿受过专业调-教的。
除了当差,她们就跟哑巴和聋子似得。
有个宫女手中端着托盘,上面置了一个白瓷酒壶,还有一个杯盏。
这几日日头好,出了太阳,宫中积雪都化了。
可清秋殿却由于位置太偏僻,地处一片小树林,一点日头都晒不到。
那些荆棘和树木笼罩着整个清秋殿。
甚至,有些枝头生出了嫩绿的芽,爬进了窗户,看起来阴森可怖。
李忠带着人进院子时,院子里的几个奴才朝李忠行了礼,就任由他进屋了。
他挽着拂尘进了内室,明明是白日,内室却一片漆黑。
只有细碎的光透过窗外密密的树枝穿过窗户,照了进来。
微弱的光束中,能看见灰尘在空气中飘荡,斑驳的墙角随处可见蜘蛛网。
屋里只几个简单的家具,床也是简单的木板床。
地上,砸了一地稀碎的瓷器。
一些桌椅也横乱在地。
李忠一看便知道这里经历了什么,而这些无非就是柳才人砸的。
然而当事人柳才人却蹲坐在西边的墙角。
她环抱着膝盖,眼睛看着前面的地,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亦或者,思绪飘远,在想些什么。
竟是连李忠带着人进屋,她都没有发觉。
李忠带着宫女太监走到墙角,照常行了礼,“柳才人,奴才是奉皇上之命,赐你一杯酒。”
闻言,柳才人从思绪中惊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