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对青兰和青芷吩咐道:“取一本书来,念与我听。”
梁典赞板着脸问道:“薛小姐这是做什么。”
薛瑾仪昂首挺胸走在木板上,“自然是做好我应该做的。”
梁典赞差点被堵得不知道如何接话,她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薛小姐,请您莫要胡闹?”
“胡闹?”薛瑾仪掩嘴轻笑,一副淑女的做派,“烦请梁典赞指点,我何处胡闹了?”
当真是个混账货色,难怪卫国公夫人严加管教了这么些年也没有半点成效,这劣根深重,菩萨也难救!梁典赞心中一顿腹诽,面上继续严肃,端着架子,“一心不可二用的老话,莫非薛小姐没有听说过?”
薛瑾仪不以为然,“一心能否二用,梁典赞过两日考我便是,眼下口舌之争有什么用呢?”
梁典赞还要讥嘲,青兰捧着书来到薛瑾仪身边,张口高声念起。
她有些恼火的张了张口,随后冷哼一声,站到廊下冷冷的看着。
中年宫人柔声劝慰,“梁典赞,犯不着为这样的生气,若将来在宫里言行有失,倒霉的是她自己。”
“可不是?不过是受菩萨点化,又在京城里有了点好名声,便妄自尊大,目中无人了。呵呵,她怕是不知道所谓的楚王妃连寻常人家的正妻都不如吧?”
梁典赞心情稍好,“你俩给我盯紧一些。”
三双眼睛恨不得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木板上的女子,而薛瑾仪淡然自若的一边走路一边听着青兰读的内容。
与《女诫》差不离,教授女子如何做人,传输男尊女卑的思想。
做为现代女性的薛瑾仪默默的吐了口气,“换下一本。”
“薛小姐?”青兰不解。
“换吧。”
青兰只好再去换书。
梁典赞讥笑道:“看吧,这么快就没耐心了。”
中年宫人一脸谄媚的笑道:“明日就考那本书上的,若是姓薛的答不上来,有她好看。”
“呵。”梁典赞信心十足。
没有学好规矩,斥责惩罚是情理之中,旁人要说,那也是为了严格要求皇家女眷,不辱没天子威严。
她定要好好折腾薛瑾仪一番,不怕揪不出更大的错处。
薛瑾仪没抱太大的希望,果然下一本是从各种事例来分析女子要遵从三从四德,要如何委曲求全、任打任骂的侍奉丈夫及公婆,甚至丈夫的兄弟姐妹也要好生伺候着,才能构建和谐美满的家庭,可以说是封建糟粕一应俱全。
她寻思着虽然这里是封建时代,但某些方面倒是挺开明,却还是要学这些啊?
为了应付梁典赞多记些东西倒是无所谓。
薛瑾仪没让青兰换书,读完一本再接着一本,转眼暮色苍茫,视线也变得模糊,不大能分辨清楚书上的字迹。
梁典赞没有让薛瑾仪从木板上下来的意思,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没有露出什么疲倦之色的她。
寻常小宫女受过这样一日的训练,都累得像狗一样趴下来了,那些出身富贵的后妃更是如此,怎么就她受得住呢?
难道是野惯了,皮糙肉厚?
梁典赞嗤笑一声,那就继续折磨她,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薛瑾仪自顾自的跳下木板,“梁典赞,这些典籍对我来说受益匪浅,我想回去仔细研读。”
“哦?”大晚上的看书,能看出个什么来?梁典赞似笑非笑的夸赞道:“薛小姐真是用功,那明日我来考考您吧?”
“好。”薛瑾仪点头,“今日辛苦梁典赞了,明日再见。”
说完,她带上青兰等人与几本书,回破院。
青兰捧着书,叹气道:“薛小姐,挑灯夜读伤眼睛啊。”
“不这么说,梁典赞能让咱们在桃明院站到天亮。”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