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摇头。
丫鬟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既然都记得粥是白的,那说明确实端进去过吧?”薛瑾仪歪头好奇问道:“难不成碗和米粥自己长了腿,会自己跑吗?然后,又可以牵扯到鬼神之说上?”
现在谁还提这事是妖魔作祟,谁就是在作死。
刘芳世自然不提了。
宫人急切的争辩道:“也许是王寺卿来检查时,嫌地上狼藉会影响查案,所以被人扫走了呢?”
大兴县令叫道:“胡说,王寺卿做了这多年大理寺卿,岂会不知道案发现场最忌讳被乱动?怎么会叫人扫走呢?”
众人看向王寺卿,他刚好张开了嘴巴,但是在大兴县令的叫嚷声中,又闭嘴了。
“王寺卿,您能告诉我,碗和粥去哪里了吗?”薛瑾仪温声问道。
“……”王寺卿清清嗓子,“我不知道。”
“荒唐。”刘侍中喝骂道。
王寺卿撇过脸去,少说少错,其他人才好把他捞出泥潭。
刘侍中可不会放过他,追问道:“你堂堂大理寺卿,这些年来断案无数,怎么这点事都不知道?这样的东西都注意不到?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断你经手的案件里,有你疏忽造成的冤案?”
王寺卿噎住,飞快地看一眼刘芳世。
刘芳世重重的“咳”一声,“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好做这样的推断吧?”
“以小见大,”刘侍中指着王寺卿的脸,“那么,刘公来替王寺卿解释解释,堂堂大理寺卿断案经验丰富,为什么今天居然如此马虎?”
刘芳世一甩袖子,“我怎么知道?”
薛瑾仪注意到王寺卿眼里期求的光亮黯淡下去。
刘侍中道:“那么,刘公又怎么能说我做的是无理的推断呢?”
“……”刘芳世撇过头去。
刘侍中高声道:“由此可见,根本就没有送粥,给楚王报信的与这丫鬟都在说谎!”他走到那五个人面前,眼中没有透出什么怒气,但威严之气压迫的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还不将真相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然是想挨板子吗?”
“用刑会落人口舌,”中书令忍不住开口,“说我们是在言行逼供。”
“怎么,难道我们还要对待诬陷亲王,制造京城骚乱之人好言好语?”刘侍中讥嘲道:“您忽然间如此心慈手软,倒叫我有些意外啊?”
中书令道:“我只是提醒提醒罢了,这件事本身就太过诡异,所以需要凡事公正周到,免得将来有人拿这些事来编排楚王,影响到皇室的威严。”
“呵呵。”刘侍中摆摆手,“诸公都在,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怎么会言行逼供呢?但适当的刑罚对付恶人是应该的,否则他们一个个有恃无恐,不会老实开口。”
中书令也不说话了。
刘侍中向衙役们打手势,那些人纷纷上前,摁住这五个人,再有人取来笞刑所用的木板。
他查看过木板后,摇摇头,“这能打人?换几个更厚实的来。”
五个人一听,吓得一哆嗦。
刘侍中笑呵呵的问道:“你们现在愿意说实话了吗?”
五个人互相看看,身体颤抖不住。
其中一名宫人终于忍不住了,一边磕头一边大呼道:“大老爷们,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听见他们惨叫时才冲过去看,看到滕婆子被倒吊在屋子里,到处都是血!”
一个婆子也赶紧附和道:“是是是,奴婢也是这样的!奴婢当时候正在剥豆子,大老爷们请看那些豆子都摆在廊下呢!奴婢别吓傻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不说话的三人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看到滕婆子被被倒吊在屋内,之后呢?”刘侍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