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闭嘴了,全身颤栗着,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
“这到底是什么啊?”
“是被火烧焦了吗?”
“可是烧成这样,除非断手,否则人怎么可能活下去?”
众人议论纷纷,想凑上去看看,可是又心有顾忌,不敢贸然上前。
饶是薛瑾仪已有猜想到,在见到这只手的时候,眼底也露出惊讶。
这是练习了什么黑魔法吗?!
薛瑾仪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碰触了一下炭黑的手,触感像极了枯树皮,令人不寒而栗。
她立刻缩回了手,顺着手掌往胳膊看去,在手腕处黑色渐变成了正常的肤色,让这黑色像是涂抹上去的,可是枯瘦的各奔不像是正常的人手。
薛瑾仪为蹙起眉头,转头看向仍然双眼紧闭的男人。
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要装睡下去吗?
还有一点,这手虽然焦黑,但痕迹不像是新留下的。
濮阳瑄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阿瑾,竹大夫来了,让他看看吧。”
“好。”薛瑾仪小心翼翼的放下那只胳膊。
濮阳瑄扶着她起身,两人退让到一边。
竹大夫来到跟前,先仔细检查过那只枯瘦,然后拿起年轻男子的另一只手,拆开绷带。
人们紧盯着被一圈圈解开的绷带,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结果看到的是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上面连半寸伤痕也没有,竹大夫便搭上这只手的脉。
马忠惊讶道:“不是说他重伤吗,这是怎么回事?”
娄庄主还没从枯手的事情上缓过来,没听见马忠的问话。
娄大少爷惶恐的回答道:“草民们只安排了住处和大夫,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啊!”
马忠喝道:“大夫人在何处,还不赶紧带过来!还有,那些与他们同行的人都有谁,一律押在这大厅中,不许擅自离开!”
“是!”护卫们喝道。
很快,护卫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个头比较矮小的大夫给带来了。
马忠问道:“昨夜和先前,是否是你给这个男人诊治的?”
大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然后一个哆嗦,面如土色,双手合十求饶道:“小的是被他们威胁的,若是小的不按他们说的去做,说他身受重伤,恐怕一家老小的命都要没了,饶过小的吧!”
年轻女子咬着嘴唇,脸色更加难看。
“什么?!”娄大少爷抢先骂道:“你居然和那些歹人勾结,差点陷我们娄家庄于不义,真是白养了你全家十几年,居然这么对我们!”
马忠摆手,“你先别骂,我还有事要问。”
娄大少爷不好意思的欠欠身,“您请,您请。”
“将你昨晚到今天见过这对姐弟的详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马忠命令道,气势汹汹,让大夫双腿发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昨天晚上,有下人来告诉小的,说来借宿的人中,有一个重伤快要不行了,叫我赶紧去看看。小的是大夫嘛,所以赶紧的过去了,谁知道刚掀开幔帐,就一把刀架在小的脖子上,差点给小的吓尿了裤子。”大夫说着,快要哭出来了。
“不要说废话。”马忠喝道。
“是是是……”大夫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那个女子跟小的说,不用给她弟弟诊治,要按她的吩咐,说她弟弟重伤,不然的话她会将小的全家灭口!她连小的有一对刚出生三月的龙凤胎孙辈儿都知道也就算了,连男娃娃屁股上有一块小胎记也知道,小的哪儿敢不听她的吩咐啊!”
马忠问道:“你昨夜可看见那个男人了?”
“没有。”大夫想了想摇头,“我被这女子吓得不轻,哪儿还有旁的心看别的呀?那刀子在小的脖子上架了好一会儿,还逼小的写了一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