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瑄拿着濮阳?的拜帖,看了看,然后递到了薛瑾仪的面前,“他记挂着我们。”
薛瑾仪感叹道:“说明他是个有心人。”
濮阳瑄道:“不如请他来景轩坐坐,不必去家里了。”
“嗯。”薛瑾仪点头,“免得有些人乱想乱猜。他身边不是一直跟着阿秋,再准备些合适的胭脂首饰给阿秋,假装他们是过来凑热闹的。”
“要收钱吗?”濮阳瑄忍着笑意问道。
薛瑾仪认真的点头,“当然要收钱了,我们现在的头等大事可是多多赚钱,然后享受大把花钱享受的逍遥生活……这么说的话,”她停下拨算珠的手,“现在天气暖和起来了,到处是青草翠绿,花香四溢,我们带楚王府的大伙儿去长春湖玩玩儿吧?”
青兰一听,眼睛都亮起来了,“好啊好啊,王妃!长春湖这个时节已经很漂亮了哦!”
“好。”濮阳瑄应道。
青兰欢呼起来,“王妃,由奴婢来准备可以吗?奴婢一定准备的热热闹闹,开开心心!”
“可是你忙得过来吗?”薛瑾仪笑问道。
青兰拍着胸脯保证道:“可以!”
“那好,就由你来做主了。”薛瑾仪也有心在多锻炼锻炼青兰。
青兰顿时欢乐的像一个小鸟似的,青芷笑着拉着她的胳膊,叹道:“你啊,跟随楚王妃走了一趟凉州,却还是这么不稳重。”
青兰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可是,我也有认认真真的做事嘛。”
“是啊,你们一个个都靠谱的很呢。”薛瑾仪赞赏道。
屋子里,洋溢着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驱散走春夜里的寒凉。
第二日,濮阳瑄照常去衙门里,薛瑾仪照旧先和大夫在家里研究新的美容药方,午后估摸着濮阳瑄快要下衙了,才来到景轩,二楼的雅间特意空下来,用来接待濮阳?的。她坐在雅间里,拿着小锤子敲打着金丝、金片,将它们编织成花朵叶子的形状。
她一边做首饰,一边听见楼下的议论声。
除了有问楚王什么时候会来的以外,好多人都在询问什么时候会再派发白清庵的平安符,好像对他们来说经过楚王妃之手的,才真正有保佑平安的意味。
薛瑾仪听了会儿,停下手里的活计。
她示意正在琢磨着长春湖之行计划的青兰不用跟着,自己从雅间出来,来到栏杆边,往楼下张望。
她离开景轩几个月,所以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哪些是常客,哪些是不常见的,于是向青芷打了个首饰。
青芷上楼来,问道:“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那些个人里,哪些是面生的?”
青芷轻车熟路的指点了几个,“她们来过一两回吧,其他的倒是头一回见呢。”
薛瑾仪道:“去和客人们说,平安符只送一回,图个吉利,需要的可自行前往白清庵。”
“是。”青芷立刻下楼。
薛瑾仪又看了几眼,才回到雅间。
怕不是有人想借平安符来搞事。
如果求得平安符的人家里出事,是不是在说那平安符没有半点用处,楚王妃骗人害人?
她做为一个出道多年的演员,对这种歪曲事实、编造是非,可是深有体会的呢。
薛瑾仪继续敲打首饰,一边琢磨了会儿。
濮阳?比约定好的时间提早了一刻来到景轩,柳新知道丰王之子今天属于被景轩请来的客人,所以没有请他排队,直接带上雅间。
“堂嫂。”濮阳?向薛瑾仪拱拱手。
薛瑾仪道:“你堂哥还未回来,阿?先坐坐吧。”
濮阳?听话的在她对面落座,青兰端上来茶水后,问道:“打扰堂哥,堂嫂了。”
“都是一家人呢。”薛瑾仪笑意盈盈,“不知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