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裴大忙将手中的长剑,架在白毅另一边的脖颈上。
“昭云公主同我换了厢房。”
“什么?”裴大二人异口同声地惊呼,眼中皆是诧异。
那边,宋起刚捂着口鼻,一脚踹开那厢房,就有烧灼的火焰夹着浓浊的烟雾,扑面袭来。
“快撤退!”他们连闪至一边,这才险些躲过。
“看这火势,昭云公主只怕是”一侍卫掩着口鼻,心直口快道。
身后的其他侍卫听闻此言,纷纷长吁短叹着。
“你们最好在心中祈祷着公主没事,否则,我们都没法交差!”宋起手握成拳,重重捶在墙壁上。
“对啊!要是公主有个啥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
“要是因为护送不力被定了罪,我家妻儿老小可怎么办啊!”
“我都还没活够啊!”
几个侍卫的心瞬间咯噔一声,纷纷哀嚎起来。
“够了!”宋起怒吼一声,“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佑公主平安无恙,一个个别在这鬼哭神嚎的!”
“你有本身你去救啊,还不是只会在这耍嘴皮子,逞威风!”
现下听见一侍卫尖酸刻薄的话,宋起皱了皱眉头,暗自握紧拳头。
突见火势变小,宋起朝内大喊几声“昭云公主”,可是,久久没有人回答。
“那地上好像躺着个人!”一侍卫惊呼道。
宋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瞬间凉了半截。只见一女子卧在地上,整个人都已被熊熊烈火吞噬殆尽。
“这已经是没救了!凉透了呦!”胡老三挟持着白毅过来,只一看便幸灾乐祸地说。
“老三,我们走!”裴大也朝里看了眼“昭云”,惋惜地叹息一声。
都说自古女子多薄命,这公主的命更薄喔,好好的美人!只可惜,惹了宫中厉害的角儿。现下他们没动手,竟也,哎,真是天命难违!
“你们愣在这干嘛,还不赶紧救火啊!”被挟持着的白毅,已全然顾不上脖颈间的疼痛了,朝着侍卫们大吼道。
“对啊,赶紧救火啊!你们是想烧了我这整个客栈吗?”掌柜闻讯狂奔而来,喘着大口粗气怒吼。
“都让让!”宋起和几个侍卫各自提着两桶水,急忙拨开拦路的人,就往厢房内泼去。
其他侍卫反应过来,也加入灭火的队伍中。
可惜救火的太慢,火势又燃的太过迅猛,厢房内早已沦为了一片火海。
愈来愈大的火势,已有向外蔓延的姿态,在那鲜红得令人惧怕的光芒中,众人看到房屋在扭曲。
火光灼热间,屋内的所有物件都已被火苗包围着,还不时传出断裂的声响。
众人一桶水接着一桶地往里泼,都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但火势仍是旺盛,不过已有肉眼可见的消退迹象。
此时的夜,已是黑如浓墨,更深露重。客栈外,正残星数点,一月如弦。
冷冷月色中的小径上,二人二马,正策马狂奔。
“公主,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鸣翠举头看了看如霜的明月,对策马在前的昭云喊道。
“临津渡口!”
昭云头也不回,愈加扬鞭而起。
一串哒哒的马蹄声后,只留下了一骑扬起的尘土。
等昭云二人已将至临津渡时,已是亥时一刻。
昭云连忙勒紧缰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一旁的鸣翠。
“你速速去临渊阁,将这封信亲自给苏子暮!”昭云急道,“好鸣翠,你送信后就先待在临渊阁,等我回来!”
鸣翠刚接过信,一听后话,就立马变了脸色,果断道“我怎么能留公主一人去涉险呢?我要留下来保护公主!”
“鸣翠,我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