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道:“臣在。”
“主帅为何不朝?”
“回陛下,二殿下外出寻医,尚且未归。”
天帝佯怒,“敌军犯境,他身为兵部主帅,却数月不曾露面!如此枉忽职守,是要置百姓社稷于何地?”
青澜一听就怒了,你这天帝陛下不是红口白牙地胡说八道么?璟华下界去求医,你难道不知道么?
你不但知道,还亲自关照他,走归走,但不许把帅印交给我,哪怕代帅,也得由轩辕家的人来做,难道不是因为这样才找了那个纨绔皇子的么?现在人还在我边上站着呢,你天帝却来这一套!一盆子屎又扣在璟华头上!
你这天帝是健忘,还是什么个意思啊,这也欺人太甚啊!
他咽不下这口气,管他什么天帝不天帝的,刚要站出来理论,却被人掐了一下手臂。
一看,正是那个纨绔的三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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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华朝他挤挤眼睛,意思叫他稍安勿躁。
他自己跨出一步,躬身道:“启禀父君,二皇兄他自知要为父君分忧,时刻铭记这身子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身子,而是被寄予了父君的殷切厚望,是我天族百姓社稷安危的屏障,这才不敢有任何疏忽懈怠。待二皇兄痊愈归来,定能更好地为父君尽忠,为百姓杀敌,还请父君明察。”
轩辕広冷哼一声道:“待他归来?他若不归,是不是我就任凭姜赤羽打上我这九重天来?姜贼在朝贡时,当着众属国的面,就已经十分嚣张,若再任由他妄为,叫我天族颜面何存!”
琛华借机道:“父君不必忧心。二皇兄一时半刻回不来的话,还有儿臣在。儿臣愿率百万雄兵出征,大破姜贼,以振我天威!”
琛华抬起眼,热切地望着天帝。
彼时他以代帅的身份,站在兵部的第一排,身后是“天一生水”四员大将。
他极希望他的父君能点头答应,给他一次在满朝文武前建功立业的机会,也给大家一记响亮的耳光,他轩辕琛华不仅只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不是个只会看花遛鸟,烹茶泡妞的废物!
好叫他们晓得,他比轩辕璟华,并不差到哪里!
没错,他对他的二哥,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两人虽为兄弟,但其实相差不过一百岁不到。
他记得二哥从云中子处出师归来,不过一千三百岁。那时他尚未成年,依旧是少年的单薄身量,父君就急急地让他去兵部赴职,当了天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
那时起,二哥便日日要随父君早朝,要在兵部通宵议事,要身披战甲东奔西跑,流血流汗;而他却仍整天在母后身边,吃吃喝喝,东游西逛。
又过了两百岁,璟华便直接任了主帅。
璟华升得如此之快,没一个人敢说长道短,因为那确是赫赫军功铺出来的路。他一个人直下冥界二十七层,浴血奋战十天十夜,剿灭幽冥城三万尸诈的记录至今无人可破。
为此父君摆了庆功宴,请幽冥王及三界朝臣、四海仙家大饮三天。
那个宴席去了很多人,他也去了,却没有在席上见到他的二哥。
事后很久他才知道,二哥为此受了极重的内伤,在宸安宫一病不起。他知道后,立刻赶去探望,却也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
他去时,二哥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脸色些许苍白,与他匆匆聊了几句,便又开赴武川凤国,去降服那开天辟地时便与天地一同孵化的金刚芜衡鸟。
他记得二哥走时留给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