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大哥叫骂起来。
周厅代有点儿心情不美丽起来,怒气直往上涌,脸憋得通红,奶奶个腿的,这三 不是来吃饭的。
分明是来搞事情,砸场子的。
不过,周厅代本着顾客至上的永恒不灭原则,压低了怒火,板着微笑的脸。
“几位大哥,您别动怒,满汉全席咱不会做,我看您三儿应该是东北那嘎达来的,东北菜咱这块的师傅做的绝着呢,要不来点尝尝。”
“那啥,就来所有菜吧,给爷三都上。”大哥发话了。
“啥?大爷的?这么多,他们是来抢劫的吧!”周厅代蒙圈。
周厅代脸上的微笑开始僵硬。
“几位大哥,你这要的未免太多了吧,您们能吃了么?我担心你们的肠胃受不了!”
“妈的,我们吃个饭用你在这瞎巴巴瞎指点吗?你是顾客,我是顾客!我们点啥就上啥!咋地儿,担心爷三儿付不起饭钱啊!”
说着,第二个大哥起身举起拳头要向周厅代的脸揍来,周厅代忙躲闪。
“老大,好像点的是有点多,要不来点北方的杀猪菜得了。”最小的年轻大哥发话了。
周厅代想这小子倒是挺讲究的。
大哥听小弟开劝了。
“那好,咱就来猪肉炖粉条之类的,就这几样,再来十瓶啤酒,要冰镇的,去吧,快点给老子做,老子饿着呢。”
点这么多,唉。
“好嘞,我的翠花,应该上上酸菜。”
周厅代终于松了口气,立马扬长而去回后厨准备。
“张俊,今来了三个不好对付的主儿,都个个鼻孔出气,咱得小心为妙。”
周厅代凑到张俊边上,边拿盘子一边叮嘱道。
“是吗?有多难对付,昨天没睡好,你想多了吧。”
张俊不当回事,继续忙活着颠勺,炉火火光飞天。
那三个家伙吃了还不到十分钟,突然,其中那大哥举起菜盘就往地上狠摔,大喊大叫,要求周厅代赔偿损失。
周厅代听到响动,急急忙忙赶过去问明情况。
“三位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摔上?”
张俊一见情形,几位肯定不是吃饭来了,准是闹事来了才对。
“这烩酸菜里有只大耗子,特么太恶心,你们店是黑店,竟然用耗子做调料引子,想毒死我们几个哥们!还是想坑害所有顾客!兄弟们给我了砸了这家黑店!”
说罢,几个不讲理的货就要抄起凳子开砸。
“耗子?”
其他宾客一听菜里有老鼠,他们立马吓得筷子从手里掉落下来,马上惊慌失措地吐出嘴里还没咽进胃里的吃食。
都吓得赶紧走人,拦都拦不住。
一会儿功夫,屋里就空空如也起来。
“喂,账还没结呢,账还没结呢,不能走!”
周厅代拦都拦不住捞跑的人群。
“给什么钱,菜里有耗子,我不朝你要钱就不错了,按理说,你得陪我们身体伤害费和精神损失费!”
一位正在往外跑单的年轻人纷纷地边跑边叫嚣着。
看来我今天要白忙活了,亏大方。
“你们别在那信口雌黄,我这店开了有年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更别说菜里会有耗子!”
周厅代冲上前去查看,确实是只活生生的耗子,黝黑哟嘿的,肥头大耳、膀大腰圆,跟这三东北货如出一辙,还正挣扎着蹬腿。
“黑心的老板,还想狡辩,报警,报质量与卫监局查封你!”东北二大哥威胁道。
说着三个家伙就砸桌子砸椅子又砸碗碟。
“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们不能砸!”周厅代无力回天。
张俊见此,立马双手交叉,放于眼前,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