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兰珠也在这里就好了,她笑起来就像铃铛一样清脆…”
蒲草生怕这直爽汉子说出什么出格的话,胡乱抹了一把汗珠子就上前在四只羊腿上扎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儿,然后又刷了一层油。
木罕也把木炭分别堆到头尾两处,大火烤起了羊腿。这般又过了一刻钟,院子里的香气就发浓烈了,那去了皮毛内脏只有不到二十斤的羔羊,此时已是遍体金黄。不时有油脂滴答掉下,落在炭火上,立时滋啦啦冒起一阵白烟,那想起就如同野马般横冲直撞奔进众人的口鼻,惹得人人都是口水咽个不停。
原本在楼上楼下擦抹打扫的小伙计,还有后厨里忙碌的帮厨、杂工,也都顾不得掌柜和管事的呵斥,不时偷偷伸长了脖子往隔间的方向张望。
东罕这会儿也不嚷着只加盐就成了,他的一双大眼珠子牢牢盯着手里的铁架子,不时上下翻转调整火候,脸色被木炭烘烤得如同煮熟的螃蟹一般红透。
蒲草脑子里回想着前世去兰州游玩,同朋友吃过的那只烤全羊的模样,犹豫着又举刀在羊腿上划了几下,然后才仔仔细细刷上最后一遍酱料。那酱料是她用孜然粉、芝麻、盐、糖、辣椒粉等很多调料,混在一起搅拌而成。颜色红艳艳,金亮亮,看上去极诱人。
刷过酱料的烤羊又在炭火上转了几圈儿,原本的香气里就又多了一丝辛辣,愈加惹人垂涎不已。
不知何时转去前院的陈和,这会儿匆匆跑了进来,一脸喜难自禁的嚷道,“少爷,咱们白云居那边的客人许是嗅到咱们这里的烤羊香气了,已是撵了五六个小伙计过来打探,还有人嚷着不管是什么吃食,他都要重金买一份尝尝。”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欢呼起来,招牌吃食还没等推出去,只是飘散的香味就能引来食客,这可着实太让人欢喜了,以后酒楼的生意想不红火都难!
蒲草放下手里的酱汁,一边示意东罕把烤羊撤下来一边笑道,“这般看来,咱们酒楼以后的必定红红火火啊。不过,都说物以稀为贵。以后就是食客再多,咱们酒楼一日也只烤三只羊,就是府尹上门说情也不能破例。”
陈和愣了一下,心想这不是把银子往外推吗。他张嘴就要劝解几句,不想方杰却是点头赞道,“就按张东家说的这般定规矩,如若是人人上门都能吃到,那这烤羊也就算不得稀罕了。”
陈和无奈,只得又问道,“那白云居那边,要怎么答复…”
蒲草指着那烤得颜色金黄、外酥里嫩,偶尔还滴落油脂的全羊,笑道,“分一半送过去,让那些食客们都尝尝,就当提前给咱们的新酒楼攒攒人气了。”
众人纷纷凑到近前,都是心有不舍,后来到底还是方杰执刀割下两条羊腿送了过去。剩下的半只,整个酒楼无论东家、伙计都分得了一块,各个吃的是满嘴流油,连开口赞一句都生怕放跑唇齿间残留的香气。
于是,整个酒楼后院,只听一片“嗯嗯”和吸允手指的“吱吱”之声,倒惹得院外嗅得香味聚到墙下听动静的路人,各个脸色变得古怪之极…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黄金烤羊的美味,大大鼓舞了新酒楼上上下下的士气。下午时,羊肉大串、蜜汁鸡翅、酱香排骨串等等吃食又纷纷新鲜出炉了。
众人自然是打着品尝味道的幌子,抢先吃个痛快。就是白云居里的食客们也是占了桌子死活不动,直等着每隔片刻就送过来的新吃食。虽然数量极少,不见得每人都能分上一口,但是总归是个念想和热闹啊。
陈老掌柜听得小伙计禀报说新酒楼没等开张就惹得全城轰动,也是大喜过望,亲自动身去寻了个大师,掐算着五月十八开业大吉大利。
而如今已是五月十四,还有三日就开业,倒是有些紧迫。陈和带着大大小小的伙计们,采买食材,安置各种桌椅摆设儿,胖厨子则琢磨着各种爽口冷盘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