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晗之前是见过吴思思照片的,此刻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身边跟着自己不认识的一个男人,但韩晗以为那是跟他们同一伙的,并没有防范他,直接开口:“当然是因为——”
他想跟吴思思说,是因为吴思思他们两个人才会留在这里,但他的“你”字还没有落下,温御就抢在他前面开口:“当然是因为我们的船坏了。”
吴思思从他的表情里面判断不出那时候船到底是自己坏的,还是这两个人人为弄坏的,但她对于他们两个还没有离开这艘船,还以一个伪装的身份待在这里的行为很是焦急,就怕一个不小心被船上的人发现他们是假装的。
旁边的陈易默切了一声:“就算你们是上来搬货的,也不能够以这样子的态度对客人吧?老子好歹也是交了九十九美元上船的,你们每个人都给老子脸色看是怎么回事?”
本来有些严肃的气氛,因为他这句话顿时变得有些轻松,吴思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拜托,一个人给你脸色看,你还可以说是不是对方有问题,如果很多个人都给你脸色看,你就该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有问题了。”
陈易默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听了她的话,手指指着她,几乎要戳到她的眼前:“特别是你!老子还为了你一个晚上——”
他也知道昨天晚上为了吴思思自己睡床底下打地铺的行为不好说出来,磨了磨牙,讲到一半又憋屈地收了回去,吴思思得意地回望过去,然后又看到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指,被一只大掌啪的一下打落了。
两人转头看去,正是温御将那一只碍眼的手指从吴思思面前敲开了。
看见陈易默就要发火的样子,温御置若未闻,拉着旁边的韩晗径直离开:“因为船坏了,我们目前还兼职赌场里面的服务生,马上就要去做准备工作了,暂时告退一下。”
他这句话其实是在给吴思思暗示自己会在赌场里面,如果能有机会的话,最好能够和吴思思私下碰上一面,他已经受够了这种见面却不能相认的抓心挠耳的苦痛。
吴思思一手拦住了还想去找温御麻烦的陈易默,敛着睫毛低低沉思了一会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她不仅仅要考虑自己安全逃出的问题,还得想着要如何让温御的身份不被发现,这让原来上船之后的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
因为赌场一般都是下午快傍晚的时候才开,白天吴思思没什么事情,除了吃东西之外,就是在房间里面跟陈易默吵吵架。
说来也奇怪,一开始认识的时候,陈易默都端着一副调笑不正经的模样,自从跟他混熟了之后,他好像卸下了面上的面具一样,露出了内心大男孩的本性,幼稚的可怕,什么都能够跟自己犟上一嘴,就跟十七八岁青春期的少年一样。
这反倒让吴思思之前对他防备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总觉得好像自己跟他之间走近了一步一样,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跟他隔着一层见不到的栅栏那样的隔离感。
既然见到了温御,吴思思就没有再纠结手机的事情,但在房间里面实在是呆的无聊,她就决定去甲板上看看,吹吹风,以及看看他们现在到底是身处于什么地方。
甲板上依旧有一些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在巡逻着,吴思思发现这艘船上的人就跟监视器一样,来来回回监控着每一个上船的人在此的行为,就像是害怕他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样。
这艘船的主人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
一边想着,她走到栏杆旁边,扶着栏杆吹着海风,在思考温御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在赌场里面做着待会开工之后的准备工作?那他会不会深入了解一些赌场的内部运作,比如为什么大家输多赢少,这其中是不是有赌场的工作人员在其中作祟的原因?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来到了一个密室逃脱游戏,来来往往都是线索,但她怎么都组合不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