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顿时僵住,连忙伸手从她手中将那黄纸抢了过来。
他惊慌的将黄纸捏成一团收进袖子里,并瞪着尚珂兰道:“宸妃娘娘,驱邪乃是大事,怎能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
尚珂兰眨了眨眼睛,直视着他道:“道长,何必生气呢?本宫只是曾在话本里看到过,上面说,若是用姜黄水在碱纸上涂抹出任何形状,干了之后便会看不见其涂抹的痕迹,但是用水一激,那图案就会呈现出朱红色,就如你刚才所做的那样。”
此话一出,方才还惶恐、不安的宫妃们纷纷停止了私语声,诧异的看着天一道长。
太后眼中浮现出一抹怒气,直视着那天一道长道:“道长,宸妃的话可是真的?”
一旁,华妃吞了口唾沫,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
天一道长被太后质问,竟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只见天一道长不停的向太后磕头求饶道:“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贫道也不知道为何宸妃娘娘会将那江湖骗子的骗术与贫道的法术结合在一起,用以污蔑贫道,可能……可能是宸妃娘娘做贼心虚也说不定!”
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天一道长还不忘把宸妃拉下马。
栀子心中怒火上涌,柳眉倒竖,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他道:“你!”
只是她刚说了一个字,尚珂兰便抬手拦住了她,并居高临下的看着天一道长淡淡的道:“我俩之间谁做贼心虚,让钦天监的司马大人看看你的把戏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说完,尚珂兰将那油纸包和黄纸递到司马大人面前,并温和有礼的说道:“请司马大人鉴定这东西是否为硼砂与姜黄纸。”
司马大人接过,打开那油纸包看了看,里面果真是细细的硼砂;随后,他又撕下那姜黄纸一角,并放在嘴里含了一下,随后将纸屑吐在地上。
不稍片刻,司马大人便拱手对尚珂兰和太后道:“回禀太后、宸妃娘娘,这两样东西的确是硼砂与姜黄水。”
此话一出,天一道长是江湖骗子的事情便尘埃落定。
跪在地上的天一道长浑身瑟瑟发抖,佝偻着身子抵着脑袋,哭着求饶道:“一……一定是宸妃买通了司马大人,他们合起伙来坑害我终南山道士的名声!”
听他还敢提终南山,司马大人眸中闪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冷声质问他道:“你口口声声自称终南山的道士,那你可知终南山道观的规矩是什么?”
“是……是……”
这话犹如一道难题,将天一道长给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