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许多郎中都无效用。后来有一个方士指出,那是一种玄门邪术,须得玄门中人才能解除。”
“玄门邪术?可有说是什么?”
“并不能够。因此我近几年一直颇为关注玄门传说,奈何一直得不到一名高人来作指点。”
那白潮声听到这里,便止住他道:“不必往下说了,带路罢。”
马漱听说,登时喜出望外。急将担子挑了,抢在前头,将那明堂公子一路引去。
离家还有二三十步脚程时,便见邻居的麻花妞奔上前来,急吁吁的对他道:“莺姐两个时辰前又没了气。”
她这一说没头没脑,将身侧的白潮声给惊到了。只见他蓦的回头,急道:“没气了?”
马漱知他不通详情,心下生骇,便赶忙作释道:“这便是那病的古怪之处。内人得了这病后,起初只是经期失调,气血衰竭。
“到了后头,竟一阵一阵的作出断气状。开始我也给惊得半死,过了半个时辰,她又复坐起来,呼吸通畅,恢复如初,宛若方才只是做梦。”
那白潮声听了奇道:“咽气了半个时辰,还能复生?”
马漱又说道:“不止半个时辰。到了后头,那时间是越来越长。最近一次,足足咽气了有半日才醒转。我怕再这般下去,恐她有朝一日,便再醒不来了??????”
说到此处,他倒是真情流露,心生伤悲,声喉有点噎了起来。正在吞忍时,已听那白潮声在身边宽慰道:“我会尽力的。”
得了此语,他顿时心宽许多。才要说话,抬头见那白潮声已随在麻花妞后头,望自家门户行去,登时手脚失措,慌慌的卸下肩担,抢上前来拦住。
看见眼前二人诧异的神色,他作释道:
“内人多年瞧病吃药,却始终不得好转,这便使她有些讳疾忌医。等会儿醒转过来,兴许会有些言语不甚入耳,还望??????”
他还没说完,那麻花妞听了,已是笑出声来,对身边的白潮声说道:“没事没事,他啊,怕死了他老婆!”
这话一下戳中他的痛处,使他有些莫名的难为情。
幸那白潮声并未过多留意,只说道:“无碍。修道这么些年,魑魅魍魉见了不少,还怕几句话么?”
说着,便自绕开马漱,行进屋去。
马漱急跟随进来。他这一跟,心底是七上八下,一面欢喜,一面担忧。
喜的是到底寻到了高人,来给内人治病;忧的是万一不行,往后他还要向何处去寻诊?
且妻子的心性是再经不起折腾的了,再有个把药端到她的面前,只怕她要发疯。
一时之间,喜忧参半,忐忑不安。
麻花妞说得不错,他确乎是怕极了这位妻子。
这种怕,不是相对豺狼虎豹时的恐惧,而是一份荷叶捧水珠的战战兢兢。
他的妻子赵氏出身名门,后家道中落,二十年前流落在临安街头时,马漱有幸遇见,施了一碗粥将她救起。
她无处可去,便委身许与了他。二十年来,马漱对她是捧手里怕跌,含嘴里怕化,无微不至的料看着。
然而毕竟做过望族小姐,因了马漱卖粥的营生,赵氏始终有些看他不起。
邻里街坊常听赵氏在家中呼呼喝喝、砸碗摔碟,却不听马漱半点吭声,因此给马漱落了个怕老婆的笑名。
这里进去了,他便看见妻子赵氏端坐起来,正在床头做女红。
看见这三人进来,她脸色有异,不等她开口,马漱便抢先说道:
“你醒了。这位是玄门明堂的少当家,今日来,是来给你,做一番,施治的??????”
这简简一句话,他说得心惊肉跳,开头一个“这”字,出口洪亮,是勉强提声之故,越往后说,他的声音便越弱下去,到了后面,跟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