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前公子说:“上官公子莫怪,家猫而已。”
边说边撩摸我的毛,我感到别扭,觉得被他吃了豆腐。我刚想着要吼声表示不满。他转身对我悄咪咪道。
“猫毛可是不想要了。”
“纵容你太久了。”
此言颇有威胁之意,口被扼住不得出言。
“怀周竟然养软糯小猫了。换了口味,不喜那些凶猛妖兽了?”那公子轻敲了敲手中茶杯,百无聊赖地说着。
猫脸一怔,我都不叫他怀周,此人一口怀周叫着,我心痒痒。
二人对坐喜颜。
听他们言语,我就发现他们关系不错,眼前这上官公子原是一少年将军。
果真我的猫毛要被珺潋摸秃了,他手指上细茧惹得我肚皮痒痒难耐。
“怀周啊,我实在期待你我二人并肩作战。”
“我父亲现在常说,你涉足战场之后,必会一步青云而上。到那时,你可要多加提携我。”
上官公子浅浅一笑,眼角一点泪痣,眉眼俱是飒爽含情,袖口一朵琼花高贵雅致,更有光润莹泽之感。
珺潋看起来不好意思:“上官谬赞了,走一步看一步。”
“对了,你上次留下的残棋。我久久不得解破。”上官公子急切说着:“嗯……算我认输。你可能告知我破局之法。”
珺潋挑眉一听,此后细想一番,许是脑中回想劳什子棋局。
须臾他道:“我四面围困了你的白棋,又是故意设下阵。此局难以探寻漏洞。”
上官公子挠头又说:“四面楚歌,果真让我泥泽深陷。那我是不是必败不可呢?”
我觉得他必败,少年,你别想着吃半点珺潋的便宜。
珺潋轻笑,慢慢道来:“既然是阵,其中就有万古不变的规格。”
“如同你们行军的兵阵。格局越高的阵法胜率越大,这些兵阵之所以强大,
是因设阵者将敌人所能想到的破阵之法一一瓦解,兵阵才愈加完美,以至于后世相传。”
“所以说,我方能想到的破解之法,敌人也能料到,甚至出阵前就做好了防备。
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是在敌人手掌心中。伤的是自己的兵力。”
他呱唧呱唧如念经一般,念得我头晕了一阵。眼前之上官公子眼中闪烁光泽,似是被点通了一般。
“所以说,反其道而行之!”他拍脑一激灵。
珺潋听此淡淡道:“也可以这么说。”
上官公子是个天赋极高之人,予之一点墨滴变能挥出一篇博文雅诗出来,实乃可塑之才。虽然我不知他们在讲什么。
他欣喜若狂,对着珺潋一阵感激。喜悦道:“我代家父,感激公子。”
我咂巴着嘴脑中疑惑,怎的现下文人下个棋解个棋还要顺带上父亲,这两人忒认真了些。
难想明白。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窥得瓷骨灯安放之处。
大抵是因为珺潋对我的防范意识还不够。
他又一次现出瓷骨灯之后,我于他写字之时看见他指尖的一点点草苔,以及他衣衫上残余的碎落竹叶。
待无人紧守之时,我进入那片竹林,林叶繁茂,径路百道。若一不留神,便迷失了方向。
一夜无眠,寻觅之时紧张难耐。
我终觅得隐藏极深的洞穴,繁草掩映,如天外之境。拿出珺家的玉佩,果然对得上入洞穴的密扣。
隧道尽头,便是幽幽的光,挨近了过去,原来是万丈光芒。
如天台的石案上,供奉的不只是那盏长燃不灭的瓷骨灯,其他千奇百怪的物件皆是同瓷骨灯一样陈列。
我闭眼屏息,兴奋又一点躁动,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