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自己看过来,阿爹脸色有些微讶,他似乎也看出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阿爹牵着毛驴走过来,拍了拍西府的肩膀,以作安慰,脸上是淡淡的微笑。
“没事,我们进去吧!”西府脸上挤出笑容,更带着阿爹往第三进院子走去,她授课与私人房间在第三进。
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只不过是些衣服鞋子,一个藤箱就装下了,然后便是两床被子,这被子是阿娘新让人做的,厚实得很,很是不好捆扎,光捆西府自己,很是手生,幸好,阿爹一起来了,他那双手看着老,但是捆起东西来,那手法,估计十个西府都不是对手。
阿爹用一根麻绳,捆成了两个四方块,绳子两端一端一个方块,再将绳子挂在驴背上。将藤箱绑在了那根麻绳上,稳稳当当,丝毫没有掉下来的可能。
西府忍不住给阿爹竖起了大拇指,“牛!”。
阿爹不好意思地笑。
在走出房间时,西府轻轻地带上房门,再朝里面扫了一眼,有丝丝不舍,毕间在这里呆了四个多月。
包子叫了一声,“破房子而已,有何不舍。”
西府自是不答,只是往外走。路过第二进时,西府朝馆长的房间看了看,馆长的房门还是关着的,他并没有要出来与她告别的意思。也好,走吧。
“不必因他伤怀,不过气量狭小之人罢了。”妖主适时传音。
并非为他不理而伤怀,他的气层,她是可以理解的,而是为这段关系的失去而伤怀。
在走出大门时,门房的那个中年男人朝她淡淡一笑,西府也回报他一个微笑。想不到最后义学馆与他告别的,会是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再见了,伯劳义学馆!再见了,可爱的与不可爱的孩子们,这时,她脑海里突然浮现起那几个孩子的面容,他们家里的条件都不是太好,但依然一个个都是真诚而乐观,愿他们在这个乱世中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