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询了考试的信息,知道除了自考外,成人高考也是回到学校读书的方式之一。于是购买了一些考试资料复习,准备参加来年的入学考试。
方总在燕城呆了几天,临走时给李笑讲了故事。他说他有个朋友,做磁砖生意的,受金融危机影响已经濒临破产。但是他有妻儿还有一个小女朋友,他不愿意让她们知道,只是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
方总开了头,李笑就明白方总的意有所指。想起在广州时方总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身上靠,坐在同一沙发上的李笑只得拼命地往后躲。回到燕城后,方总在隔壁房间休息时总是把门敞开,恍如无人般,也不避嫌,令李笑感到难堪。不过除此外,方总并未有其他过分行为。好不容易挨到方总离开,李笑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跟林总的关系令人羞耻,但是李笑觉得,不管是什么关系都需要忠诚,她不是滥性的人,她会在一段关系存续期间保持对对方身体的绝对忠诚。身体管不了,心只属于一个人,不管在谁的身下承欢,心里念念不忘的只有那个人,尽管那个人想的是别人,念的是别人,总是戏耍她,但是她就这样愿意心甘情愿地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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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家建了栋房子,磁砖是从李笑这边购买的。当时叔母资金紧张,只付了一部分款,其余款项是李笑垫付的。
李笑的三姨听说李笑找了香港人,以为搞了一笔钱,托叔母带话,想到李笑这里借点钱去炒股。李笑听了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在黄城宾馆上班的父亲,听到昔日清纯的女儿沦为他人侧陪,心里很是酸楚。每每听到街上唱着“80岁的爷爷跟18岁的孙女”类似段子时,心里就很难过,觉得曾经那么追求上进的女儿为何堕落如此。
李笑的弟弟知道姐姐在燕城上班了,经常跑过来玩。每次弟弟来了,李笑都会给他钱,为他支付每月的生活费。李笑没有跟父亲沟通过,后来才知道,弟弟两边要生活费,多余的钱就乱花乱用了。上中专第一年还是纯洁的小男孩,到了第二年,跟着同学学坏,一转眼,青纯男孩不再,放浪游戏人生的男孩出现。吃穿用都是名牌。经常不上课,逃学玩游戏,考试不及格,补考来过关。就这样,一个良好少年毁了。
看到弟弟变成这样,李笑很是心疼。心疼弟弟的同时恨的是父亲。他的“无知”改写了女儿的一生,他的“固执”毁灭了儿子的一生。他难过女儿今天的样子,他却未曾想过今天的一切究竟是谁的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一边觉得女儿爱慕虚荣有错,又一边伸出手很自然地向女儿要钱。人就是这么的心口不一,痛恨你的行为却原谅你的无奈。他不知道,某一天他觍着老脸从女儿身上掏走最后一笔生活费去加入某传销组织时,他何曾想过女儿的钱是怎么来的。每一笔钱都是屈辱和泪水。父亲和弟弟全然不知,拿的心安理得,用的坦荡自然。
某一天,叔母自作主张说要把李笑的磁砖款扣留给李笑的母亲时,李笑怒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做。我为你们付出的还少吗?在外面打工几年,我所有的钱都寄给了家里,到头来,我又得到什么,除了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什么都没有。你们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就肆意为我做决定,有顾忌我的想法吗?有尊重我的意愿吗?有把我当人看吗?你们用着我出卖肉体的钱,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李笑难言地哭了。很多时候伤害我们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最亲的亲人。
茧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