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凑过去悄声道“这是我给帝姬预先留下的,可不是挑剩的。”
彩儿赞道“这花儿真好看,谢过婆婆了,哪儿得来的?”
婆婆放下茶碗,笑着解释道“前几日发榜,平宁郡主的公中了二甲头几名,昨儿齐国公府便开了几桌筵席,受邀去了,便得了这个,与姑娘们分了。”
送婆婆走后,过了半响,小春才嘟着嘴进来,抱怨道“锦瑟那没用的,我临时叫她去管几个小蹄子,可她连几个小蹄也震不住,由着她们抢着量……如今婆婆也不得重用了,彩儿姐姐何必这么着?”
彩儿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小春立刻缩回嘴巴,垂首而立,故包儿过来拧了她鼻一把“不许混说,妹妹自有道理,你且好好办差就是。”
“一草一木皆有用。”彩儿缓缓道“不起眼的人,也有是有用的。”说着,看向小春,道,“锦瑟性软和,可她究竟比你早进青丘的,办事又老了的,你不可轻慢她。”
小春惶恐着应是,屏脚跟握手指,不敢出大气,过了会儿,彩儿又放缓了口气,道“但凡待我真心的,我总念着她的好,锦瑟……终归比你大几岁,你且收一收嘴巴和性才是。”
小春把话在心里咀嚼了半刻,似听出了什么,眼睛一亮,抬头道“姐姐,知道了。”
小九走后,她必须得将这个九灵殿守住才行。彩儿看向那个落了灰的九灵刀,不禁有点伤感——小九,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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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北冥慵令阁(龙族)
敖曈坐在一个大铜镜的旁边,看着自己头上的两个青色的龙角,不禁惆怅。为什么就他那么例外,特别,为什么他要有这该死的龙角?不禁恼火,猛地将大铜镜摔在地上。
“命运竟是如此的不公……”敖曈怅然。
“公与不公,定是由敖曈君您自己说的算的!”一女子进屋,那人便是公孙莣。
公孙莣笑曰:“想必敖曈君早已知晓我在慵令阁做事之事吧。”
敖曈轻挑眉,说:“小莣,你怎么死缠烂打的?”
公孙莣听他把她自己描写的有点急了,反驳道:“非,敖曈君莫误,我只是来报恩的。”
敖曈说:“都说了,救人一命,何足挂齿。你的心我领了,但是你毕竟是蛇族的帝姬,来这龙族里面当个奴婢实在不妥当,你还是快快回去吧!”
“不,我就不!我辛辛苦苦,千里迢迢从蓬莱来到这北冥,就不走。”公孙莣开始死皮赖脸起来。
敖曈有点无奈,说:“你个傻丫头,一天天迷迷糊糊的。”
公孙莣调皮的哼了一声,说道:“看,我就是这样一只迷糊的一条小赤蛇,我总是搞不清很多事情。我纠缠一个总是冷漠拒绝我的人好久,为了他,我不止丢了自己的脸面,更丢了蓬莱的颜面。”
敖曈似乎明白她说什么,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那人是谁啊?”
公孙莣想了想,说:“那个人……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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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青丘
彩儿在曾经钓过鱼的池塘边随随便便织着东西,这是,她突然想起来一句情话——“等光阴旧了,我就织成一片锦,绣上昨日深情、绣上相逢恨晩、再绣上烟兩蒙蒙花落江南,然后再把一行行诗,一句句承诺,串成一粒粒相思的红豆,落坐在你的掌心。深情,对望,此情可待。”
她不知不觉嘟囔了出来,这个时候,有个人从后面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针扎破了她稚嫩的手指。“嘶——”彩儿疼得呲牙咧嘴的。
彩儿恼火地回头望去,见那人是阿五,就突然不气了。阿五见了,连忙说“彩儿妹妹,你没事吧。”
那英俊的脸突然靠了过来,让彩儿心跳加速,但为了自己的颜面,尽量装的不紧张,说“有事!当然有事了!”
彩儿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