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苒耐心的解释道:“那并不是毒药,只是会令人胀气的药粉。人食五谷裹腹,留下养分,排出杂物,乃是正道。若多日通气不畅,腹气积聚,难免爆发。”
颜苒说着,又道:“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人之三急,乃是本能,便是一时不察,亦可坦坦荡荡。你若坦荡,世人自坦荡。可温承衍此人极是虚伪,又重虚名。既然如此,我便撕破他的颜面,看他日后还要如何做出那副虚假的模样。”
穆长风听着,又是忍不住抚掌大笑。
甄蘅拿起一块糕点便塞进了穆长风的嘴里,想让他小声点。
穆长风却因正在大笑被糕点噎到了,猛地咳嗽起来。
甄蘅吓了一跳,又赶紧给他递了茶。
趁这功夫,温容安凑到颜苒身边,支吾了半晌,问出一句:“你如何知道我对青豆过敏的?”
颜苒还以为温容安是要向她道歉,哄她不要再生气。
没想到他酝酿了那么久,却是质问她此事。
颜苒气不打一出来,不想再理他,便拉着甄蘅一同离开。
温容安和穆长风不便与之同行,遂稍后再走。
颜苒和甄蘅走到门口,恰遇见了宋辛泓。
宋辛泓见到二人,上前道:“甄姑娘,在下看到了庆国公府的马车,推测应是姑娘在此饮茶,便贸然在此等候,还望见谅。”
甄蘅奇怪道:“宋世子特意等候,可是有事?”
宋辛泓呈上点心盒子,道:“甄姑娘,日前你的生辰宴,在下因家事未能前往道贺,实在失礼。在下听闻姑娘喜食松乳果糕,便自作主张买了几盒作为生辰礼,还望姑娘笑纳。”
甄蘅婉拒道:“宋世子客气了,候府已备过礼了,我怎好收两份呢?”
宋辛泓又歉疚道:“先前甄姑娘食用松乳果糕中毒,以及被宋景晖挟持一事,都与在下有关。在下还未曾向姑娘致歉,一直心怀愧疚。这糕点便算是赔礼,还望姑娘原谅则个。”
宋辛泓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又是打着生辰礼的名义送的糕点,倒也合规矩。
甄蘅略作思索,便接下了:“宋世子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宋辛泓笑了笑,又将另外一盒糕点递给了颜苒,道:“颜姑娘,宋景晖先前攀扯你是为与我争权,说起来,倒也是在下连累了姑娘。这盒糕点聊表歉意,还望姑娘不要推却。”
颜苒觉得,宋辛泓许是觉得她与甄蘅同行,倘若他只给甄蘅送了糕点,不免有厚此薄彼之嫌,容易令人闲话,所以便也给她捎带了一份。
颜苒如是想着,便也道谢接过了糕点。
这时,穆长风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毫不见外的从绿竹手中拿过糕点:“呦,松乳果糕,小爷老远就闻着香味了,快给我尝尝!”
他说着,直接拆开包装,便拿起糕点吃了起来,还得意的看了宋辛泓一眼,好似挑衅一般。
宋辛泓见穆长风的举动如此失礼,但甄蘅未觉不妥,反而习以为常,不禁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微微蹙起了眉头。
颜苒作为旁观者,洞若观火,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宋辛泓特意在此等候多时,只为给甄蘅送一盒她爱吃的糕点,同她讲几句话。
难不成,他对甄蘅有意?
甄蘅丝毫没有感觉到身旁的两名少年正在暗中用眼神打架,她见穆长风已经将盒子打开,松乳果糕的香气溢出,不禁食指大动,便也跟着吃了起来。
她还不忘用帕子包了一块糕点递给颜苒,软糯糯的笑着:“颜姐姐,你也吃呀!”
颜苒有些无奈,姑娘,这儿有两个男子正为了你争风吃醋呢,你的眼里却怎么只有吃的?
颜苒拿出帕子,擦了擦甄蘅嘴角的残渣,劝道:“蘅儿,咱们回去再吃吧,这里灰尘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