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温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用力抓着椅子的扶手,手背青筋暴起。
堂下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是温氏手中商铺的管事。
他语气艰难的回道:“夫人,咱们放出去的印子钱,被人卷跑了。”
温氏大怒:“我反复强调,钱绝对不能放给赌徒之流,一定要放给正经做生意的人,保证这钱有去有回,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管事忙道:“夫人息怒,小人已调查清楚,卷钱之人名唤赖二。小人已派人四处寻他,一旦抓到他,必然让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温氏大惊:“你说什么,赖二?”
管事道:“是,这赖二原是城中有名的泼皮,却不知怎么改头换面,以淮商自居,小人一时不察,这才上了他的当……”
“不必了。”
温氏突然打断了管事的话,冷声道:“此事不可张扬,你亲自带人暗中寻访这赖二,将他处理了。”
管事被温氏阴狠的神色骇住,有些慌神:“夫人,这……那钱怎么办?”
温氏道:“若有剩余便拿回来,若没有……”
温氏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忍着心痛说道:“没有就算了,但这人一定不能留!”
温氏当然可以留着赖二,让他将钱都还回来。
可她不敢节外生枝,万一赖二将轻薄颜瑶之事说出来,后果不敢设想。
管事自是不知温氏与赖二有何仇怨,竟然连银子都不要了,也要对他痛下杀手。
但他不敢多问,只能领命离去。
温氏很清楚,赖二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诓骗了她放出去的印子钱,这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
她睁开眼睛,满眼猩红狠戾的恨意,恶狠狠的碾出两个字:“颜,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