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商队团团围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必能成事。
叶辞虽未看见其他人,但见山上草木晃动,隐隐有人影浮动,又听见了自四面八方传来的震天吼声,气势十足,遂不疑有他。
但不知为何,那些埋伏在山上的人并没有冲下来,许是被方才张翦的那一招震慑住了?
叶辞如是想着,心下一横,站起来大喊道:“兄弟们,冲啊!”
然而尴尬的是,回应他的只有被风拂动的树叶的沙沙声,四周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而且,他这一喊,反而还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张翦发现了叶辞,打马走了过来。
叶辞见机不妙,举起弓弩就朝着他射出了一箭。
但叶辞的速度对于张翦来说实在太慢了,他毫不费力的就躲了过去。
叶辞大惊,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接连按弦射箭,却都被张翦一一避开。
张翦上前一步,将尖锐的长枪抵在了叶辞的颈间。
叶辞吓得腿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大喊道:“我是广陵王府的长史!你若敢伤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张翦冷笑一声:“呦,广陵王府的长史大人竟然与山匪勾结,拦路谋财,我可得好好跟广陵王讨个公道了!”
张翦说着,命人将叶辞并其他几个被抓住的人一起绑了起来,塞进了马车里。
那些伪装的山匪当中,还跑了几个人,张翦也没有在意,带着叶辞继续上路了。
广陵王正在府中宴饮,召了一班歌姬舞姬,大白天的就开始花天酒地。
他正至兴处,忽听下人来报:“王爷,不好了!叶长史与山匪勾结打劫了军粮,有位北宁来的将军已找上门来了!”
“什么?”
广陵王大惊,手中的美酒洒了一身,醉意立时清醒大半。
抢劫军粮可是重罪,叶辞是疯了不成?
广陵王顾不得享乐,匆匆迎了出来。
张翦拎着被五花大绑的叶辞走了进来,将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对广陵王道:“王爷,末将乃是北宁驻军神策营领将张将军座下参将,今次是奉命前来筹集军备物资的。因此事涉及军机,不可泄露,所以末将扮作货商,未曾想竟被山匪打劫,而指使山匪之人竟是贵王府的长史。”
广陵王看过张翦出示的相关文书,确定了他的身份,再听着他的话,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
他不过是个闲散的王爷,不似邕宁王那般拥兵自重野心勃勃,最大的心愿就是利用权势多捞点银子,富足安逸的度过一生。
他虽然贪财,却也绝对不敢打军资的主意啊!
如今却摊上这么大个罪名,若是被参上一本,他的好日子岂不是就到头了?
广陵王忙解释道:“本王毫不知情,都是他自作主张!”
他说着,狠狠的踹了叶辞一脚,骂道:“本王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竟敢与山匪勾结打劫军资?”
叶辞虽然挨了打,却也趁机吐出了塞在口中的棉布,忍着疼痛大喊道:“王爷,小人是冤枉的,是他们陷害我!”
叶辞怒目看向张翦,质问道:“你和颜苒是什么关系?你若当着是北宁参将,怎会和她同行?你这身份只怕是假的吧!”
广陵王倒是还记得在太后寿宴上一舞惊人的颜苒,却不知叶辞为何会突然提及她的名字。
叶辞愤然道:“王爷,当初小人迫不得已离开安阳,就是颜苒那贱人设计陷害的!不知她与这人有和勾当,被我撞破身份,竟再次陷害于我!她原本应该在安阳,却突然出现在此处,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还敢提及安阳?!”
叶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几人一同看过去,只见江丝绾聘聘袅袅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