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每一人都不能落下,务必将给太后投毒之人揪出来!”
盛帝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温容安也归队进行搜查。
很快,温容安便呈上一根银针,禀道:“圣上,此针有毒!”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神色各异的看向了颜苒。
毕竟,颜苒每日为太后施针治疗,这寿康宫中使用银针的人也只有她了吧。
如今这针上发现了毒药,难不成是颜苒意图谋害太后?
可是,刚才找出太后病因的人明明是颜苒,她怎么会自掘坟墓呢?
况且,就算她想谋害太后,也不会用银针吧,否则岂不是自投罗网?
还有,颜苒和温容安有婚约在身,如果真是颜苒下毒,温容安也不至于这么急着大义灭亲吧?
苏虞也有些懵了,闹不明白颜苒到底要做什么。
颜苒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仔细辨认了一番那根银针,坦然道:“圣上,此针确实是微臣给太后施针所用。不过为安起见,这针每日都会更换一套,用过之后就会马上送回太医署。并且每次施针之前,都会由微臣和冯御医及李御医一同检查,微臣绝不可能有机会用此针毒害太后娘娘!”
冯御医和李御医纷纷为颜苒作证道:“圣上,颜御医所言甚是!”
不待盛帝表明态度,萧遵就冷哼道:“呵,颜御医能找出连苏医丞都看不出的中毒之法,可见用毒的手段高深,想必也有本事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太后下毒吧!”
在场的诸位御医齐齐静默了一瞬,还是年纪稍长的冯御医站出来澄清道:“恭亲王误会了,这天南星和附子相克会产生毒性的药理并不算高深,只是颜御医年纪小,脑子动得快,老臣与诸位御医未能及时想到这一点。所以,如果颜御医为太后施针时,在银针上涂抹了附子,老臣定能辨认出来!”
萧遵哪里懂得这些,如今被打了脸,有气发不出,憋的面色铁青。
苏虞的脸色也很难看,冯御医这话岂不是在暗示同样年轻的他脑子转的也不快,只能说明他天才神医的名号是徒有其表了。
颜苒忽然惊呼一声:“难道,有人偷走了我们原本应该送回太医署的银针,并用此银针毒害太后,妄图将此罪责嫁祸给我们?”
银针有毒,牵扯到的可不只是颜苒,还有与颜苒一同侍奉太后的冯御医和李御医。
两人闻言,面色惊变,齐齐跪地喊冤道:“圣上,微臣是冤枉的!定是有人包藏祸心,以此谋害并嫁祸微臣!还请圣上明察,还微臣一个清白!”
这事态的发展虽然有些曲折,但走向还是符合萧遵的心意的。
于是,他也言辞恳切的进言道:“父皇,这银针原本是要送出宫去的,一路上经过了何人的手,又遇到了什么人,都该调查清楚。如此看来,就不能单单只搜查寿康宫了。”
萧遵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犹犹豫豫的说道:“儿臣记得,颜御医如今住在寿宁宫,且有一间药房,贼人会不会就是从那里偷得毒药的?”
盛帝觉得萧遵所言有理,但因牵扯到云太妃居住的寿宁宫,他面露犹豫之色。
云太妃马上表态道:“哀家问心无愧,圣上尽管去搜查便是!”
此言正合萧遵心意,他请求道:“父皇,太妃的住处怎可由下人随意翻查,不如由儿臣亲自去吧!”
盛帝正觉得有些不妥,萧遵如此做法正好解了他的为难。
他赞许的看着萧遵,越发觉得这个儿子不仅能力出众,而且还很贴心,对他更加倚重。
颜苒看着萧遵急不可耐的模样,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他们今日做的这一出戏,无非就是为了引出太后被邪祟缠身病重,而后顺理成章的提出搜宫一事。
接下来,想必他们会在云太妃那里搜到什么腌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