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幽州士卒会不会留下姓名,这不用担心,裤腰带的卡扣上有,幽州特色。
司马季孤身呆坐在大帐之中,滋遛滋遛的吃着侍女端上来的面条,静等着出击的将军们归营,大帐之外一股若有若无的烤肉味传进来,静候的侍女不由的掩鼻皱眉。
“把手给我放下来!”司马季慢慢的转头盯着侍女,冷冰冰的道,“你今天还站在这,穿着好看的宫装,没有让乱兵抢走凌辱,是这些被火化的士卒换来的。你有什么资格捂住鼻子?以后在这样,本王也把你烧了。”
“贱婢知错了!”侍女抬头看了司马季一眼,颤巍巍的开口求饶道,“殿下不要生气。”
呼……长长出了一口气,司马季抿着嘴挥手让侍女下去,从听到了阵亡数字开始,他心中大胜的喜悦便烟消云散,某种意义上在古代多年,司马季的残忍程度已经并不比这个年代的士族高门差,刚刚有一瞬间他真想让这个侍女尝尝石崇侍女劝酒的待遇。
蹬蹬……账外出现了急促的脚步声,相处多日司马季能听出来是出去追击的几位将领已经回营,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几个人就纷纷走了进来。
“燕王!”李山、刘珩、钱明几人开口见礼,并不知道刚刚主公冲着女人发邪火的一幕。
“废话少说,报数!”司马季抬头看着几个喜形于色的将领,嘴角扯出一丝假笑,说出来的话倒是一点温情都没有,就好像是打了一场败仗。
这副态度直接被几个人见了一盆冷水,面面相视了片刻不知道哪做错了。李山倒是一下子聪明了不少,直接躬身道,“我们三路骑兵一路追杀,令溃兵放下武器,保证其安全,在天黑之前收兵,一共收拢溃兵近八万。”
“没抓到司马颙?”司马季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抬头张嘴反问道,“你说本王是奖赏你们呢,还是给你们一顿鞭子,并州抓不到王浚刘渊,在这又抓不到司马颙?”
“是末将的错,请燕王责罚。”三人齐声请罪,虽然不知道主公因为哪里生气,但此时请罪就对了,为臣之道就是如此,“王浚所部逃回了邯郸,至于河间王我们真的没有见到,有亲卫拼死抵抗,我们的骑兵追不上。”
司马季手下的幽州突骑、女真弓骑在旁人眼中已经是重骑了,至于晋卫重骑那纯粹就是怪物,让这些骑兵出动承担追击的指责,几个人也不知道燕王是什么意思,咱们也不知道目的,对方是燕王,咱们也不敢问啊。
他们几个能追上步卒抓到将近八万人就不错了,还想追上邺城的骑兵,几个人的麾下倒是杀了不少,至于追击那真是追不上。
“此战邺城大军损失过半,相信司马颙是不敢从邺城出来了。邺城是北方坚城,本王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司马季一副便秘的样子,略过邺城南下?这得多大的心,能做出来把后背留给敌人的决策,他现在确实心情不佳,却还没有被冲昏头脑,对着刚刚被赶走的侍女叫道,“拿地图来!”
“身后的冀州东部还有司马颙麾下的张方所部,石超传信过来,张方攻势很急,张方此人是河间国人,是司马颙的心腹爱将,为人暴戾不下于本王,如果今日他在,你们的损失可能还会大一些。”
摊开地图指着冀州的位置,司马季还不忘记自嘲一把,继续道,“石超应对的很辛苦,本身就处于兵力弱势,河间国距离交战的地方不远,张方又是本地人积威甚重,必须要马上派兵救援。好消息是在范阳国的两万兵马已经南下在攻击河间国,本王要人领军灭掉这支敌军,李山,你带着女真骑兵杀一个回马枪,记着,张方此人不能留。”
“他对司马颙极为忠心,如若是本王麾下不失为一个良将,可他跟错了主公。”司马季看向李山吩咐道,“北上和石超合兵一处之后,你也要小心点。”
“末将领命!”李山拍着胸脯保证道,“末将必将横扫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