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真是个个花朵一般。”
这里毕竟是后廷,是皇宫之中,姑娘们均是低着头,在太后和宫中贵人面前,唯恐出了差错。
“哎,你还说就是平常的吟诗作对,我看这下可不能随便应付了。”
傅圆无辜躺枪,也是欲哭无泪,“谁知道太后和娘娘都来了……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现在尿遁你们看成吗?”
宋琰声瞥一眼元盈,压低了声音,“别慌,你姑姑不是在吗?”
“我姑姑……就跟我表哥一样,别指望她伸手来帮,说不准还等着看热闹。”
“……”宋琰声惊了,稍稍抬头飞快看了一眼跟旁边人说话的元贵妃,“不会吧。”
元妃自是瞧见元盈了,见这丫头脸色郁郁,一副瞅准时机就想跑的样子不由在心里头一笑。旁边坐着敬妃,几个娘娘们正在讨论这席间的萧三姑娘。她顺着看过去,宝慧公主旁边就是。
萧三姑娘不是这宫里的生面孔了,她与皇后的关系颇近,是坤和宫的常客。这两年皇后失势闭宫门不出,这萧三姑娘也有段时日没见过了,听说未在京门。
人很容易被漂亮美丽的东西吸引住,这萧长瑛,这几年未见,已是出落得越发亭亭俊秀,顾盼生辉,如同天仙妃子。这长相气质……实在是让人惊艳,轻易不会被忽视。
但元妃对这个萧姑娘无感,从前第一眼瞧上去,直觉便不大喜欢。如雪曾让她留意萧家,可见不是什么善茬,再说,她的直觉一直准得很。
这萧姑娘,美是美,远观一过便是。
太后坐定头一眼就看见了萧长瑛,目光加深,似是随意道,“三姑娘原是回来了,许久未见,越发美貌了。我看这等样貌,在京门怕也找不出几个了。”
宋琰声抬眼看了过去。有一说一,光从长相来看,萧长瑛确是堪称绝色,尤其这几年间。
萧长瑛闻言连忙下座行跪礼,“太后谬赞,实不敢当。”
太后笑了笑,“跪着作甚,起吧。不过说起来,你既回了,怎么近日没见楼泉进宫唱戏呢。”萧长瑛手握红楼,培养了两个台柱子,一个红袖,一个楼泉,最擅京曲儿,是太后喜欢的那个调子,因而很受看重。这里头又尤其喜欢楼泉,甚至给他赐姓赐名,给了楼家的姓氏,全因太后喜欢他那泉水般的嗓子。
这么一说,宋琰声想到,也确实是有段时间没有这两个名角儿的消息了。自冶春台经营以来,因着多变的曲风吸引了这京门内很多爱听戏的茶客,红楼虽然生意有损,但两个角儿的名气还在呢。再说,红楼又不单单只是个戏楼,它是萧长瑛的耳目,用以京门的听闻,而两个角儿除了唱曲儿更是她探听宫中消息的重要暗探。一对外,一对内,可谓用心精巧。
现在太后问了话,她愣了一下,随后对答如流,“太后不知,我回京时听说楼泉病了一场至今未大好,还开不了嗓,红楼的班主本想重新挑了人给您听曲儿逗乐,但怕自作主张惹了您不高兴,就一直耽搁着了。太后今儿既问起,我回头便瞧瞧楼泉去,若是等嗓子好透彻了,这便将人送宫里来。”
“我知太后喜欢这楼泉,这也是他天大的福气。到时候天天送进来给您唱曲儿,倒怕您听厌了他去。”
这话说的,处处周到体贴。太后听罢一笑,“原是病了,那便等他养好嗓子吧,哀家也不急这一时。”
“是。”萧长瑛躬身退下。
问完话后,太后眼光一扫,看见席间众姑娘们正襟危坐不敢言语,眉头一扬奇怪道,“怎么都没声儿了?”她接过重公公端来的茶盏很是和蔼道,“哀家在这宫里闷得慌,也是许久没见这么多新鲜面孔了。你们哪,都自在一些,不用拘束,也不必管我们。”说着一边又问宝慧,“你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