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
况且曲晋军法森严,便是身达四重境的内家子入得军中,也得要从最底层做起。
试问,有几个实力已经迈入天下高手行列的内家子会在底层任几个比自己实力低的人命令而马首是瞻不得延误的?
与其如此憋屈,还不如江湖逍遥自在。
故而军中普遍实力都不会超过二重境,只有久经战阵的将领才有可能在一次次浴血搏杀与私下修行中提升内家实力,达到三重境,甚至临四重。
但想要真正在军营中迈入四重境的门槛,不能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一定是少之又少,千百年都出不了一个。
想要在四个军阵中百转千回杀出来的,感官极其敏锐的顶尖将领眼前离开而不被发现,哪怕是四重三步的内家高手也不一定做得到吧……
脑海中念头一跳,太叔离眼中的神光不由更亮几分,双手搓了搓,喃喃自语道。
“大事可图,万事可安啊。”
……
天唐,帝都长安。
皇城后,唐皇寝殿,未央宫。
在天唐国内地位超然,稳立于文武百官之巅,王土之下地位仅次于当朝皇帝的今代首席大相,出身天唐相族张家的张奕治,此时正默默立在未央宫外,等候唐皇午休后召见。
长安气候常年以暑热见长,尤其九月,正是长安城内暑气正盛的时节,日头毒辣已极。
可这位身不负半点内气,已过不惑之年,时近知命之岁的文弱文人却始终将腰杆挺得笔直。
任由额头上浸满了汗水,任由刺目的金阳照在身上汗流浃背。
侍候宫外的几位唐皇贴心的内监此时也都神色慵懒,涨红的脸上爬满了热汗,时不时地以衣袖闪动微风取凉,
他们个个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平素做事也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可面对如此天气也做不到如对方这般神贯注。
看着张奕治的眼神越来越是钦佩。
怪不得他不过二十岁出头便从相族支系之间脱颖而出,由张进酒与相族当代族长极力推荐入宫以取百儒百将大朝会考之魁……
单是这份超乎常人、不动如山的忍耐力,就足以为之惊叹。
百儒百将大朝会考乃是天唐独有的制度,若想夺得天唐权位巅峰的首席大相位,就必须要顺利通过时长二月之久的大朝会考并取得头筹。
顾名思义,百儒百将,便是由国内来自各地最受人尊崇的百位大儒以及百位将领聚到一处逐一命题考量。
不仅要通过每一位大儒与将官苛刻至极浩如烟沙的测试,还要取得头筹,这难度可想而知。
不仅要有经世致用的头脑和超人的知识量,还要懂得变通与革新,拥有为国家盛的能力。
历朝历代,除却极少的几次外,能够通过大朝会考夺魁的人几乎都是出自天生患有厚土之症的张家,张家也因此才会被人们俗称为相族。
自相族因受张进酒牵连而在长安城除名之后,就再没有人能够通过大朝会考。
直到相族重入长安,直到眼前这个妖孽一般的人物一鸣惊人后。
大朝会考甚至因为这个人改了规矩,本来首席大相位空缺的时候,每四年才会举办一次会考,毕竟数百位大儒将官也不是那么好聚拢的。
可唯独此人,被张进酒与相族族长推荐后,被唐皇召入宫城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与唐皇说了一些什么,只知道自那次面圣之后,唐皇不顾满朝拦阻,紧急命令举国大儒和各地将官入京城。
无论各地大户高儒还是无甚名气却有几分酸气的儒子,无论在军中的地位究竟是封侯一方的将帅还是微不足道的小卒,都可以入京作为会考的考官。
而且,此届考生,只有他张奕治一个人。
如此一来,天下间文武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