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还上去么？是不是不想照顾我了？”
季凉城夹着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
清冽的烟雾，被他吐成一个漂亮的烟圈。
他又静等了几秒，见小女人仍然沉默，也不勉强。
“不想跟我上去，就在这等着，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扔下话，男人一抬手，推开车门，径自下了车。
许清颜透过车窗，微勾了下嘴角。
她的一双手，更用力的在膝盖上抓了抓。
“我上去的。”
短暂的犹豫，她迟迟发声。
这会不上去，未免太失了良心。
一码归一码，两件事，她自认不应该混为一谈。
而且，也许现在表现好点，男人刚刚说的那件事，他的那个决定，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季凉城看见许清颜下来，稍有些意外。
他以为她不会这么快转过来这个弯，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表示。
一踏入季氏，林易那边即刻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
他站在季凉城的身侧，微微弯腰，“季总，我现在去做会议准备。”
男人冷着眸子，视线淡淡的从他身上滑过，扯开唇瓣应声，“好。”
刚刚有过争执，许清颜这会的情绪不是太好。
她在男人身边，总觉得有一点别扭。
季凉城的办公室里，她拘谨的站到边上。
一双眸子，不住追随着男人的动作。
眼见着男人拿起水杯，她忙不迭快步赶过去。
“我来。”
她将水杯一把夺过去，又走到饮水机边，替男人接了满满一杯水。
季凉城看着许清颜的动作，他牵着薄唇，笑意疏淡，“颜颜，我没有达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
“你不是在跟我闹性子，帮我的忙，不会觉得委屈。”
男人这话，说的有点赤果。
这让许清颜有一种，心事被人拉出来游街的感觉。
尽管这条街上，就只有他们两人。
她握着水杯的手，下意识的蜷了蜷。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没觉得委屈。”
她淡着情绪，将水杯递回到男人手边，然后又杵在边上，一动不动了。
林易那边，已经将商场的视频发过来。
季凉城抿唇，特意关掉音量，手指按动播放键，神情专注的盯着屏幕。
没有异常。
从拍摄的角度看，五层的那块窗玻璃，似乎此前已经摇摇欲坠。
做的倒是够细致，手脚干净利索。
许清颜眼见着男人的脸色蓦然阴冷，搞不清什么原因，她只道他是工作上，遇见了什么不开心。
她伸手，将摆放在男人手边的水杯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季凉城，你喝水啊，刚你不是要喝的么？”
男人听见许清颜的动静，脸上的表情缓了缓。
他听从了小女人的连续“提醒”，弯了弯薄唇，抬手把水杯端到唇畔，略微的润了润唇瓣。
“最近安排几个人跟着许清颜，保护她安全，注意别让她发现了，另外，给我查一下秦雨笙人在哪，我要她的最近所有的动态。”
“我要知道秦雨笙近两个月所有的活动。”
公司内部软件，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快速敲击。
一系列吩咐，于下一秒，出现在电脑另一端，林易的眼前。
林易错愕的绷起神情，刚刚还在收整资料的手即刻停止。
他很快把消息回过去，“明白，我立刻着手调查。”
秦小姐。
林易不知道季凉城是出于哪一种考量，会以为这件事同秦雨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