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
“嗯。”莫若离思绪纷扰,淡淡地应了声。
拨开瓶子盖,苏景年仔细地将药粉洒在伤患处,再将伤口包扎整齐。
忙活了一会,莫若离肩上的伤口总算处置妥当了。
停下手上的动作,苏景年说“若离,阿难去内室修整一下,顺便带些干净衣物出来,为若离也换上。只是阿难出征没有带着白色的衣服,只能委屈若离了。”
莫若离回过神来,说“好。”转念一想,她继续道“就穿阿难放在枕边的那一件吧。”
“诶?!”苏景年一下从卧榻上蹦了起来,满脸通红。“你、你、你发现了?那、那那一幅画、岂不是也?”
莫若离浅笑,点头说“嗯,都看见。”
“这这”苏景年大羞。
直羞得无地自容,她只得落荒而逃。“我我我去沐浴!”
“呵呵。”卧榻上,美人又被苏景年逗笑了去。
冲进内室,苏景年回手就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靠在门上,苏景年心如擂鼓,暗自恼怒着为什么不把自己的那点秘密藏好。
稍稍平复心绪,褪去一身的血衣,苏景年开始沐浴。
美人等在外室,无事可做,不免无聊。内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又听得她心里痒痒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钻进她脑子里,兜兜转转。
这时,矮桌上散放的军情折子便吸引了她的视线。随手执起一张折子,她忙读了起来。
“王爷亲启。末将率部追击罗刹残部月余,除少量骑兵侥幸逃脱,其余已尽数诛灭。至此,锡林郭勒旗诸县已全部收复。不日,待民心稳定后,我部将按计划还政于大金百姓,返回北京。
然,有几事困扰末将多日,须禀王爷。
一则,罗刹俘虏与死伤者中,均未曾寻得罗刹大公。
二则,敌军与我部鏖战至今,只守不攻,好似刻意拖延。
三则,敌军数量与早前探子探得的数量相差悬殊,锡林郭勒旗诸县所见之敌军,至多只得五万。
末将思量再三,疑锡林郭勒旗诸县所剩之残部乃是敌军故布疑阵,牵制我军主力。而敌军主力恐早已退去,退去之所不再叶尼塞城,便在经往叶尼塞城的必经之路上。还望王爷多加当心,警惕敌军偷袭。
——风敬上”
读着风将军的军情折子,莫若离知道了锡林郭勒旗最新的战况。她心中满是感激,想着等会苏景年出来,一定要好好感谢她。又赞赏风将军机智,仅从蛛丝马迹中就推测出了罗刹的真实意图。
想到这里,莫若离发觉耳边的水声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
门轴响动,苏景年笑着从内室走了出来。
莫若离循声望去,只见她双手捧着莫若离钦点要穿的墨绿袍子和新的的里衣。
面如春风。沐浴梳洗后的苏景年,又是一派风流。
一身崭新的玄武墨色袍子,袖口领口刺绣滚金云纹,九条金色虬龙团在身前,威武庄严。星黑色马裤,配一双卧虎银靴。绿宝石镶嵌的蹀躞带携着司马,挂在左腰。
莫若离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转而弯了眼角。
美人的打量让苏景年有些许不自在,她放下衣物,说“若离也快快换上干净的衣物吧。”
抚了抚卧榻上那件墨绿的袍子,莫若离说“阿难这身打扮,想必花了好些心思,正与若离这件,十分相配呢。”
“额”苏景年摸了摸鼻子,心虚道“还好,还好。”
说完这话,她仍是站在原地。
莫若离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问说“阿难,不去为仓决将军诊治吗?”
“阿难打算带上若离一起去。若离一人留在王帐中,阿难不放心。再者,晚上有庆功宴会,阿难想带着若离一同参加。”苏景年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