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位了。”
莫若离笑说:“羽儿说的倒是不错,阿难这般的王爷只怕是古今罕有了。不过,能够如此亏损于她的人,怕是遍查史书,也只得羽儿你一人了。”
墨羽嘿嘿嘿笑了起来,难为情道:“羽儿省得了。以后在人前,会尽量收敛言辞的,不让王爷难堪。”
稍作斟酌,她又补充道:“不过,若是王爷实在是太不正经,那就不要怪羽儿我口下无情了。”
莫若离笑了笑,对她道:“你这丫头。”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莫若离想起破心与凉之来。
问说:“破将军与凉之姑娘,已是返回了无心阁了?”
“恩恩,破将军和凉之姑娘这些时日不眠不休地照顾公主,想来也是劳累神伤。前日里,王爷走后没多久,破将军和凉之姑娘二人便也请辞,羽儿不好多做挽留,亲自将她二位送还无心阁了。羽儿归来的时候,破将军给公主留了话,让羽儿等公主醒了,代为转达。”
莫若离稍有意外,破心竟会为她留话。
“是什么话?”
“破将军说,她和凉之姑娘再过几日,便会离开王府。让您专心调养身子,无需相送。至于自此往后,与您和王爷何日再能相见,全凭机缘。叮嘱公主您千万要按时用药,养好身子。还让公主多加留心于王爷,说王爷这个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公主您有个什么闪失差错,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最后,将军留了首诗,送给公主。诗言:‘雪压枝头低,虽是不着泥。一朝红日起,依旧向天齐。’
破将军也当真是喜欢舞文弄墨了,怎么临走还赠诗啊。这诗倒是浅显,只是将军是想要表达什么,羽儿就不想不明白了。”
莫若离不语。她听了破心留下的那首诗,心中自有别个思量。
破心的诗,是在咏叹冬日里的竹。虽是被积雪压弯了枝丫,但是只要竹子坚韧高洁,凌霜傲雪,不为寒冬的凌冽折了腰。等到了春天,旭日重新升起的时刻,便又会顶天立地,直指碧空了。
破心之意,一来是鼓励莫若离,要好生地修养身体。等养好了身子,再去考量子嗣的事。
二来,便是有更深层次的意思。这首诗暗喻着,只要是秘密,自有藏不住的那一天。
至于说的是什么秘密,莫若离与破心二人的心里面,都清楚的很。
莫若离柔肠百转,愁绪万千。
她在心中苦守的秘密,若是诚然如破心之所言,总有藏不住的一天。待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与苏景年二人之间,又将会发生怎样的转变呢?
伤感惋喟之下,引得美人连咳了几声。
墨羽见了,便心急。
道:“都怪墨羽。公主大病初愈,墨羽怎地缠着公主一个劲儿说话。公主,您快好好歇息。”
“无妨。”
莫若离稳了稳,道:“等会天亮了,羽儿去探听下右相那边的情况。再去问问,阿难人在哪里了?”
墨羽一听,莫若离差使自己去询问慕容晓的情况,便有气。可现下莫若离的身子虚弱得很,墨羽又不敢同她家公主置气,只得听话办事。
噘嘴道:“羽儿知道了。”
“咚咚咚。”
殿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嘀咕了句,墨羽而后喜道:“难道,是王爷回来了?”
莫若离也少有地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墨羽见她家公主欢喜,她便更是欢喜。道:“这便去给王爷开门!”
言罢,人到外殿。先着了装,再去开门。
推开殿门,不出所料,大殿屋檐之下,确是立着一个人。
可那人,却不是苏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