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菜肴。
内侍长禀道,是苏景年早前命他,到莫若离寝宫将膳房的管事和宫人,都调用来了光华殿。连同寝宫里日常照顾美人起居的宫人们,也一并调了来。
现下光华殿当差的宫人,十有六七,是来自于美人寝宫。
莫若离又叹。难怪一路来了光华殿,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原来是苏景年背着她,做了这样的安排。
入了席,莫若离并不用膳。她要等苏景年来。
可她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
等苏景年到来的时候,饭菜都是见温。
来到厅中,苏景年一言不发入了席。
自打苏景年进来,莫若离的一副心神都在她的身上。
比起刚刚在光明殿里的时候,苏景年的神色更添疲惫。
莫若离见了,心头一惊。她猜不出在这小半个时辰里,苏景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景年坐下,久久未发话。
“阿难,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身有不适?”莫若离试探问道。
“无事。开席吧。”拒绝掉美人的善意,苏景年不想多说话。
内侍长连声吩咐开席,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待菜品上齐了,苏景年只稍稍用了些,便独自离去,回到光明殿为慕容雪晗守灵了。而莫若离也没吃多少,也是草草了事。
等服了汤药,她也回到光明殿中。
当晚,苏景年与莫若离二人为慕容雪晗守夜。
这一守,便是连续十五个夜晚。白天二人交替休息,晚上则陪伴于慕容雪晗身侧。
除去议事的时候,苏景年都待在光明殿。而莫若离则更是辛苦,日以继夜守候在大殿之中。
短短十五日,两个人熬得异常辛苦。
在慕容雪晗头七过后,苏景年和莫若离一同去无心阁探望破心与凉之。从凉之口中得知破心的身体日渐复苏,苏景年很是欣喜。她有些怀念这种久违了的舒畅感觉。
破心则是坚持想在慕容雪晗出殡前,再看她师姐一眼。
众人奈何不了她的坚持,相持到最后,是莫若离与凉之一同想出办法,用黑帐制作了一架特殊的马车,在午夜时候将破心送至了光明殿。破心如愿以偿地见了慕容雪晗最后一眼。
那一夜,苏景年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了她师父的哭声。
守灵的这些夜里,莫若离寻了个机会。把白氏布庄打探来的消息,说给苏景年听。大金军队备战的情报和盘山城攻防的要点,她也悉数和盘托出。
盘山城是大金最南部的边塞重镇,作用好比锦州之于北域,乃是金国南方的门户。大金意欲南下,攻打北域锦州及周边十四郡,必从盘山城发力。做为金国大军后方之依托,行兵马粮草之储备,策南攻北守之方略,都需仰仗盘山城。莫若离将盘山城的要害之处说予苏景年,如同是变相把打开金国大门的钥匙,一同交给了苏景年。
苏景年听了,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谢了几句莫若离。
关于她二人的事情,莫若离几次尝试提及,可苏景年明显有意回避这个话题。对于苏景年的逃避,莫若离无可奈何。可美人自有决心,断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十五日转瞬逝去,这一日乃是慕容雪晗的出殡之日。
天还未见亮,送葬的队伍已是在王府之中整装待发了。
苏景年身上穿着麻衣,头上戴着麻帽子。脚着草履,腰上扎着草绳子。
莫若离则是一身麻服,头上戴孝。脸上罩一方纯白面纱。
出府之前,需行祭祀礼仪。
等大队出王府的时候,天已是亮了。苏景年亲自充作杠夫,为慕容雪晗抬棺。
北京城的主道两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