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从前那位尚书大人专断独行,几乎是轮不到郭肃做主的,而今荣钦忽然重用他,倒是让郭肃有些受宠若惊。单膝跪地谢过之后,这才起身回话。
“属下在刑部当差刚满一年,倒是知道几个办事得力的人,待属下先行考察一番,再将人带来让您过目。”
果然是个办事周的人,要是在明夜的时候也能有这样一个人,他怕是能更早些完成愿望。
多亏了他曾经多活过三十年,否则可就真的会葬身于这混乱的时局中了。
既然接受了这刑部,就该好好的了解一番,也好为日后在朝堂上的来往做个铺垫。
“前任尚书可曾与哪位大人交好?这刑部之人,可是他的亲信?我从前倒是没来过刑部,对此不甚了解。”
郭肃原本就是个谦逊之人,听了这话便直接坐下身开始梳理近年来刑部的事情。
“梁大人向来都是左右逢源,为人和蔼,只是有些不作为。只听说狱卒中有几个是远房亲戚,平日里趾高气昂,偶尔根本不到刑部来,好在在地牢值守的人都是十人一班,少一个也不要紧。说起来摄政王倒是偶尔会造访刑部,有时兴师动众的押送犯人,却看不出有行伍底子。”
摄政王手下众人押送犯人却并无行伍底子,这件事可就奇怪了。
唐风松暗中养暗卫的事谁都知道,但暗卫是为了保护自身和府邸,不会兴师动众来押送犯人,若不是行军出身,那便只有一个解释。
他一定有其他势力,且不是在朝堂之上,也不是在军中。
不愧是战功赫赫的摄政王,这盘棋倒是可是真好,各方势力都有他的影子,难怪就连唐喻斟也只能屈居人下。眼下要做的,就是打探消息以防生变。
当晚,荣钦便直接到了摘星楼,方梧月更是亲自出来迎接,一身紫衣看起来倒是优雅之际。
“侯爷可有些时日不过来了,难不成是有了新欢,就把月儿忘了?亏得玥儿还在房间里藏了酒等着侯爷来尝。”
“楼主酿的酒,王城之内无出其右,倒是荣某的福气。这段时日朝廷不太平,楼主想必也是知道的,荣某身处朝局,也是难以抽身。不知近日江湖市井之中可还安宁?”
方梧月引着荣钦到了二楼之上自己的房间,随即便拿了酒壶上桌,随即缓缓开口。
“侯爷先品酒,月儿去端两盘下酒菜。”
见方梧月离开,容庭便是直接溜了进来,低声汇报方梧月行踪后,正打算再说些什么,荣钦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回侯府,这里的事我亲自处理。”
容庭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而方梧月也端着两盘小菜回了房间。故作亲近的坐到荣钦身边,为他斟酒。
“侯爷不动酒壶是在等我帮忙?实在是月儿怠慢了,只因不知道侯爷究竟何时会来,才没有提早准备。不如侯爷与我约定个时日,到时便来喝酒听曲?”
荣钦自是知道这方梧月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还需要她在江湖上的势力,若是此刻果断拒绝无异于树敌。为了日后,也就只能忍下了。
稍稍凑近了些,假不经意的去接酒杯却碰到方梧月的手,随即迅速收回,别过目光。
“失礼了……不是荣某不愿意前来,实在是刚刚接任刑部尚书,事情多得很,抽不开身。”
方梧月也不是没见过男人,只是欣赏她的容貌的人太多,而她却只觉得那些人肤浅至极,要么就是油腻无礼,一个也瞧不上。
只有荣钦不同,虽说是弱冠之年,行事却沉稳老练,皇亲贵胄却也不见什么架子,偏偏又生的俊美异常,哪位姑娘见了会不动心?
“无妨,只要侯爷心里有月儿,便是好的。”
两人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恍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