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从太平间逃了出去。剩下两名警员良久良久,谁也不敢动弹一下。
曾警员胆子稍微大些,眼瞅那老年死者径直下床,向着左右一瞅,走到装尸体的冻柜之前,对着冻柜光滑的表面照了一照,好像是在检视自己的容貌跟身体一样。
曾警员强作镇定,心想肯定是这病人尚未完死透,又被医院误症了。
所以他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你你你……躺下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重新帮你检查检查!”
他嘴里这么说,就想吩咐肖警员赶紧出去找医生。
却不料那老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什么话,紧随着便“扑嗵”一声,那尸首直接歪倒在了地上。
曾警员在跟我们讲述的时候,嗓音始终有些微微发颤。
好不容易讲完,他两手紧攥面色发青,瞅着孟响喃喃说道“没人相信我们说的话,可是我们真的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孟响点一点头,她也曾经被人质疑过亲眼所见的事情,很明白两个警员此刻的心情,所以她尽量显得温柔和善,说道“上次来我就跟你说过,我完相信你说的话,但是……那个老年死者最后说了什么,你当真一点都没有听到吗?”
“没有!”曾警员哭丧着脸摇头,“我当时正准备跟小肖说话,只听见他嘀咕了一句什么话,紧接着就摔倒在了地上!后来医生们检查,就说那老者早就已经死透了,绝不可能重新苏醒,并且坐起身来!”
我跟孟响相互一望。
我转过眼光看着肖警员,同样和颜悦色问他“你有没有听清那老者说的什么话?”
“我当时……完被吓迷糊啦,连曾哥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不过……”
肖警员双手发抖半天说出一句话来,却在最紧要的关头突然停住。
那就令我不得不催问一句“不过什么?”
“不过……我感觉,那个人……那个死人,他好像说……他说……太老了,太老了,就这三个字!”
肖警员好不容易说完,感觉都快晕倒了一样。
我实在不忍心继续折磨这两个警员,而且继续追问下去,也不太可能有新的发现,所以我首先站起身来,礼貌地跟他二人
握手道别。
之后我跟孟响一道,走出警局再去医院做调查。
“你相信曾同事说的话吗?”孟响一边开着警车,一边问我。
“那有什么不相信的?我们经历的事情,可是比他二人看见的更加可怕!”我回答。
“那你说……太老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就难猜了!”我实话实说,但也试着分析,“或许……并不是这个死者自己坐起身来,而是有什么东西侵占了那具死尸,但是觉得那具死尸太老了,所以又离开了。”
“我也是这么想!”孟响点一点头,“可问题是,咱们现在已经很清楚,鬼魂并不能够轻易留存世间。而那块浮雕,虽然被你带进过临南市,可是近一年的时间过去,而且……就连那个张小云,都不能离开那块浮雕太远!那你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能够侵占已经死去的人的尸体?”
这也是我困惑之处,我现在只能期望,并非是什么邪恶的东西在作祟,而仅仅是医院误症。
换句话说,其实坐起身来的那一个,确确实实尚未死透。
不久到了医院,不想之前那个因酒精中毒而死亡的年轻人的主治医生这几天都没上班,医院的说法是休了病假,不过我想他很可能也是受惊过度。
幸好当天跟两名警员一同进入太平间的那个员工在,我们找他一问,他就唠唠叨叨大发怨言。
“你们问了一次又一次,我都说过了,可能是我眼花看错了!这个世上又没有鬼神,怎么可能……死了的人会重新坐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