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笑出了声,“不受国法的匪贼流寇才能叫诏安,我剑辰宗从未冒犯过楚国的法度,你又何以私自将我剑辰宗归类于匪贼流寇?”
“截杀楚军,不就是流寇才干得出来的事情么?”秦丰反问。
而面对着秦丰的问题,那宗主却又笑了。
笑罢,他便说道“何谓楚军?受王命听王令,趋于楚王脚下的才可被称之为楚军。尔等军队东拼西凑而为太平的楚国增添战乱,自称‘清君侧’的义军,实则是满载私欲给百姓招致祸端的乱党逆贼而已!”
秦丰听着这般尖锐的答复,一时间也对不上话来。
若论道理,他实在是比不上这些活了五十年、七十年的人。
只不过今天,秦丰不打算和他们讲什么道理。
“什么叫私欲?是人都有私欲。”秦丰说道,“太子举义军是为了排除异己,稳固他王族权势的私欲。诸方将领追随太子,是为了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私欲。数十万将士虽和平却还要上阵冲杀,是为了提前结束乱象,防止国破家亡的私欲。”
话至此处,秦丰便是以锐利的眼神看向了那宗主,继续说道“至于你们助楚国大网阻挠讨伐他们的义军,则也是为了依附于权势的私欲,或是为了苟于世间的私欲。”
这番话的出现,令那宗主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秦丰在话音落下之后,则又上前数步。
干脆直接站到了自己这边的最前头,距离那宗主仅有三米的距离,一个几乎已经把自己大半的性命交到对面的距离。
“我说的话,对,还是不对?”
秦丰凝视着那个宗主。
而那宗主也同样凝视着秦丰,沉默良久。
“对也好,不对也罢,根本没有意义。”
那宗主说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有私欲,那你就不应该带着这些人来这里,说什么诏安。”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脸上不再有半点笑意。
而秦丰在听完他这番话后,却反而是笑了起来。
“正因为我知道你们有私欲,所以我才会来。”
秦丰说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能够让你剑辰宗迅速强盛,再不必蜗居于这弹丸之地由他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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