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苏问也是要死之人,何不让我们捡了这个便宜。”
三长老连忙瞪了对方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这话放在心中就好,可别像华向鲲那样傻傻的说出来,且不说此刻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烫手的山芋,就是南追星也不是好惹的主,那南唐皇城还不是如他的私宅,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弄得南唐皇帝睡梦都不踏实,最后不得不由两名百战悍将夜夜守卫寝宫正门方才安稳,难道你以为我挂剑宗能比建康固若金汤。”
“话是这么说,可好东西摆在眼前,就这么视而不见,岂不是暴殄天物。”
三长老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在对方脑袋上,低声怒道“你个愣小子,脑子怎就不能灵光一些,咱明面上不好下手,等等乱起来的时候,把脸一蒙谁知道是那个。”
小场恍然大悟,看着对方满脸阴笑的模样,不觉贫嘴了一句,“三长老,你这副模样可不就是道貌岸然。”
结果又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巴掌,被一句懂不懂尊师重道彻底堵住了嘴巴,只剩下吃痛的呻吟声。
苏问并不想此刻杀人,同样他也明白自己还没有那个实力,暗中有多少人他不清楚,但既然陈支念都来了,自然是要有衬得起他身价的对手才是,何况穆长寿那只老狐狸先前没有出手阻拦,此刻也做起了缩头乌龟,是否是打起了借刀杀人的思量,这些都不得不让他再三思量。
只是他的顾虑繁多,华向鲲却是一门心思的怒火中烧,士可杀不可辱,在他眼中眉心处的那枚点点血斑当真比一剑割破他的喉咙更让他不能容忍,反倒是理直气壮的怒喝到。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你。”苏问两手一摊,环顾四周才发现方才并非是自己晃眼,胡仙草确实已经寻不到踪影,心中忽而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这女人莫不是故意把我困在这里的。”
就在他沉思的瞬间,一道白芒凌厉的扫过他的双眸,华向鲲突然暴起,剑光如飞瀑洪流倾泄直下,这一剑才是真正的开灵巅峰,正如挂剑宗的三长老所言,这一次华向鲲输的憋屈,没有输在修为和实力,反而是因为自己的自大和贪婪,可既然已经输了,那么在旁人看来便是连同一切都输了出去,这如何能让他甘心。
剑锋迅猛,这一次轮到苏问站立不动,并非是他不愿,而是被那倾泄而下的威压彻底封死了身形,胡仙草虽然帮他将明堂宫稳固了半个时辰,可一人三相本就不该是他此刻境界有本钱施展的,更何况再要配合上走马观花,无疑是将坛低最后的一瓢水也舀干了,只剩一座空荡荡的明堂宫又有何用。
就在苏问几乎能够看清华向鲲狰狞的面孔时,一道人影从人群外飞跃入场,一剑挑翻了华向鲲,只是那黝黑皮肤的主人实在让苏问心头生不出半分感激来,因为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那一日险些要了他性命的王少哲。
“输了便是输了,背后偷袭实在有被侠士道义,难不成你飞燕堡就只有这点度量。”王少哲横眉冷对,手中一把慎人古剑在风中阵阵作响,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道豪气。
华向鲲一剑刺出,虽然被逼退,但心中实则已经冷静大半,又被对方开口怒斥,当即脸上的神色已有所变化。
“王少哲,你少多管闲事,我飞燕堡要杀的人不是你能够保下来的。”展昌彭突然出口喝到,他最见不得一个比他还小的家伙可以在华向鲲面前耀武扬威,就要为师兄争回些颜面。
然而他话音刚落,远远的席间便传来一声略显低沉的嗓音,顿时所有人肃然起敬,齐齐回首望向那位卓尔不群的存在,“如果是老夫要保他,你飞燕堡杀的杀不了。”
王珂的一语彻底将展昌彭所有的嚣张气焰压垮,即便他最擅长仗势欺人,可区区一个飞燕堡在此刻沧州军方第一人面前只怕连鸿毛都比不上,十年前李居承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