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并不好处理。
一大块的肉被剜下来。
上药包扎,还得消毒杀菌!
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破伤风,苏沫儿对着苏渠山都没有好脸色了。
如果不是苏渠山要见人,她早就把人给赶了出去,哪儿还有这么多事儿。
“沫儿别生气,我不疼。”苏渠山忍着痛,嘴唇颤抖的咬出几个字。
不疼?
这样了还不疼!
骗傻子呢!
苏沫儿真想说一句活该。
然而……
苏渠海并没有离开,站在屋子里,黑着脸,还在懊恼被苏沫儿打了手背一下。
对于苏渠海这种大男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小辈孩子的欺辱。
苏沫儿看行老苏头。
老苏头脸一黑一红的。
本来这次过来是打算修复一下感情的。
结果,这都什么事儿呢。
“回去了,愣在这里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苏头阴沉着脸,当着苏沫儿的面,骂了苏渠海两句。
苏渠海当时就委屈了。
还想说什么,一回头就看见苏渠山肩上绷带上的血。赶紧灰溜溜走了出去。
走出大门的一瞬间,苏渠海是恨不得苏渠山这次就这么凉凉了。
如果凉了,他就不用这么低声下气了。
送走苏渠海老苏头,苏沫儿重新给苏渠山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次苏沫儿没有用麻醉的药。
看着苏渠山死去活该,死去活该,嘴唇都被咬破皮儿,身上的汗水也够二斤的。
如果用了麻药,苏渠山就不长记性。
而且……
甭管什么时代的麻药,对于人的神经都有一些损伤。
苏渠山身子已经够遭罪了,如果再用麻药,就算身子好了,估计跟半身不遂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是一个合格的大夫,怎么能够让人沦落成那个样子。
自然是不能用麻药了。
苏沫儿给苏渠山处理好伤口,回头瞧见周氏站在门口。
周氏脸色苍白。
可能刚才被刚才的画面给吓到了。
苏沫儿走了出去,周氏跟在苏沫儿身后,轻轻问了一句“你爹那个样子,没事儿吧!”
“再有什么能够多严重,反正日后不能干力气活了,就算手臂好起来,学会做账,也不能长时间写字,受过伤的人自然比不上正常人。”
对着周氏,苏沫儿一点儿也没有隐瞒。
或者也不需要隐瞒什么。
总不能所有心理身体上的沉重都要她一个外人担着吧。
“能活着就好,不能干活,以后就养养鸡养养鹅。”
“您倒是能够想开。”
苏沫儿笑了一声,看向周氏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突然发现周氏跟苏渠山似乎都在变化。
变的有判断了。
这是好事儿啊!
证明她这么辛苦没有白忙活。
只是……
还是有些心累!废了那么大的精力,在她放弃的时候,这些人突然发生了转变。
那种感觉,就跟打游戏一样,甭管怎么玩都不能闯关,打算卸载了这个垃圾游戏,瞬间就通过了。
就跟被一个精于算计的人监视着一样。
不太好受啊!
“没有想得开,只是,都已经那样了,能够捡回来一条命就是很难得了,不是吗?”
周氏被苏沫儿突然的笑搞得有些惶恐。
赶紧解释一下。
苏沫儿摇摇头。
周氏现在这么怕她?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但是……她为什么就没有一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