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照亮了周围。
“你们……?”公子锄惊讶地指了一指田恒和晏慈,不太理解他们为何出现在此处。
公子黔尴尬地笑了一笑,笑道“真没想到,你也睡不着么?真是巧了,本公子也想叫醒你来着。”
“有事?”公子锄挑了挑眉头。
公子黔迟疑道“唔~也没甚么,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甚么小事?”那群护卫们当中,忽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替国夏兄长下葬,也能算作小事?!”
“兄长?!”公子锄挑高了眉头,顿时明白了公子黔一行人的来意,“要替国夏将军……?”
“是的。”公子黔尴尬地点头,顺便瞥了那个男子一眼公子锄顺势地望着,就见那个男子体格魁梧,却一脸猥琐的相貌,满脸伤心,头扎白布,手捧一只精致的木盒子。那盒子出奇得大,活像一副加了宽度的棺材板……
公子锄嘴角狠狠地抽搐嗯?该不会是……
公子锄心头闪现一抹念头国夏骨灰不会被装进另一只更大的盒子里了罢?
公子锄猜对了!
便见公子黔伸出一只手,轻拍那个男子的肩膀,温声道“吾等皆会记住国夏将军。”
“记住有何用?!”那个男子穿着一身仆役服饰,说起话来却显得那般桀骜不驯,“兄长都死了……再记住,有何用?!”
偏偏公子黔不觉得他被冒犯,反而更温和道“记住总比忘记强罢?女君也不会忘记他的。”
提及女君二字,竟让那个男子似有所动公子锄惊奇地发现,那个男子居然不再闹腾了。
那个男子乖乖地捧着国夏的骨灰盒,静静地站在一角。
回过头来,公子黔道“他是国夏的弟弟,名曰国敏天要亮了,咱们赶紧走罢?”
公子锄便默默地跟随公子黔一行人出府。
众人准备齐,经过一番忙碌,终将国夏的骨灰埋进国氏家族的祖坟,并且认真地立了墓碑。
国敏一边低泣,一边向国夏的墓碑磕头。
晏慈、田恒、公子锄和公子黔无声地站至一旁,注视国夏难过不已。
公子锄伸长脖子,瞅了一瞅被打发到了外面的一众仆役们,低声地询问公子黔“为甚么非要晚上……?”
尽管公子锄也因国夏的逝世而痛惜难受,却不大明白为甚么众人要替国夏举办如此简单的葬礼这已不是简单来形容了……具体地说,更像简易才对!堂堂齐国上卿、十万齐兵的统帅,怎么着也不能这样寒酸罢?!
回答公子锄的人,却是田恒田恒清了清喉咙,小声道“这是……国帅本人的意思。”
“甚么?”公子锄眨了眨眼,更加不理解。
田恒叹道“国帅自觉对不起齐国,不敢隆重地举办丧事,只想葬在临淄,也就心满意足了。”
“是么?……”公子锄心中一凛,对国夏的为人,生出一缕敬意。
田恒又道“这事也是得了女君的同意……女君也认为不宜兴师动众唉!一国之将战死,实乃国之遗憾,再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对当前局势,可是一点帮助也没呢?”
被田恒一提醒,公子锄顿时想起目前齐国的状况,不由地心头一灰唉!等到天亮时,齐国又会怎样呢?
齐国被吴国围困,再去办个丧礼,那真就雪上加霜了……果然,低调地葬好国帅,倒是对的!
“女君该怎么办呢?”公子锄喃喃地说。
“不知道。”公子黔耸了耸肩膀,“齐国战败,撑死会多些赔偿或割地罢?总不会灭国!”
真得感谢齐国距离吴国数千里,且中间隔有许多小国,就算吴国真要占领齐国,那也不现实没准前脚占了,后脚就被诸国瓜分了……因此,严格说来,齐国只会大损,而不会真亡!
并且,纵观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