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念旧情,但现在两国相逼,就算墨家高层会为了情义保全苏澈,但我想更多的人,应该会觉得他是烫手山芋。”
“他们会怕引发祸端,而将苏澈赶走?”商容鱼问道。
哪怕如此,在她心里,未尝没有这么想过。
她是从小挣扎着活命的人,从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更何况是一直自诩仁义之辈。
如今江湖正道,她已然看过无数,当然清楚什么是伪君子,什么是满口仁义道德,却行苟且之事。
以前她或无生教都没跟墨家打过交代,对墨家的了解,也只是听闻。及得跟盗帅算是认识,同行一路,也是知道他与苏澈间的情谊,可这并不能代表,墨家所有人都会像他一样。
善意、道义,在存亡面前,往往都经不住考验,更何况还没有交情。
“赶走是一回事,本来等解开机关拿到《无生玉录》,便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玉沁道“我只是担心,如果墨家里有人想讨好燕国。”
商容鱼眼神动了动,若真是如此,那讨好之人,必会将苏澈的身份及行踪透露出去。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道。
“带他走。”玉沁毫不犹豫道。
“走?去哪?”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
“一路追杀,你忘了?”
“你怕了?”
两人相视,一个蹙眉,一个决绝平静,只不过她们都知道,带人走很难,尤其是在苏澈如今武功皆失的情况下。
而且,苏澈愿不愿意走,还是另一回事。
“你知道他的打算吗?”商容鱼问道。
“在机关城里养好伤,去天山剑派。”玉沁淡淡道。
“他放不下周子衿。”商容鱼道。
“你想说什么?”玉沁看着她。
“强扭的瓜不甜,你这般对他,他不一定知道,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埋怨你。”
“那又如何?”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该多为自己想一想。”商容鱼说着,摇摇头,“算了,我也知道说这些,你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她转身,往回走去。
玉沁站在亭子里,眉间微锁。
她当然知道,凭借现在的自己,若再应对追杀,根本保不了苏澈。就如苍州城那夜,要不是有天山剑派,恐怕他们都要死在李清欢手下。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苏澈,或会因执拗而陷入险境,甚至一步步离自己走远,她同样做不到。
因为她清楚,自己喜欢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