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摸她的长发,“别怕。快一些的话,明天,政河就会来了。”
“你一定要活着回去。”
一声低低的轻笑,“发烧而已,就把你吓到了。”
苏星九道“如果……你没有要带我来,就不会这样。如果,我和你刚开始就不认识,也许就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她钻进一个自责的牛角里,心中满是假设。
他耐心地听着,接着她的话说道“是啊,如果。但,如果……”
如果真的一开始就不认识,好像更可惜。
苏星九等了好一会,他都没说下去,就从他怀里抬头,“什么?”
“没什么。”
她狐疑地眯起眼睛,“我有感觉,你好像故意不愿说,而且这句话应该很重要。”
池弈骁听得笑起来,大手抚在她温热的脖颈,“嗯,你的感觉对了。”
“为什么不说?我知道了会怎样?”
“会长出一根尾巴,还翘上天。”
“那你说,我等着看看。”
他不和她打趣,摸着她恢复温热的手臂,说道“不闹了,好好休息一会。”
她是真的累了,就闭上眼睛,不放心地问“你还会发烧吗?还会不会晕了?”
“不会。”
“那你也要睡一会。”
“嗯。你先睡。”他听到她越来越和缓的呼吸,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等她真正睡熟后,他将她挪到自己身上,只让女孩的鞋底着地。
本是互相依偎度过寒冷夜晚与追杀的境地,却因为女孩覆在他身上的柔软身躯,池弈骁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些旖旎念头来。他深深呼吸,从前随性而为,如今倒为自己这种不分处境的“随性”汗颜。
她这样信任他,他却在想侵犯她。
这是男人的天性还是只是他邪恶的本性?
放在以往,他是不会当回事的。但这时,不知怎么就无法容忍自己生出这种念头。脑海中浮现出女孩担忧他的双眼,慢慢的,心绪渐宁。
池弈骁对自己的心思有一点领悟,毋庸置疑,他一定是被她吸引了。先前大约只是觉得有趣或特别,但确实没有别的念头。如今有别的念头,他却自己不愿意那样。他比她深谙男人与女人的游戏,也许使上点小手段,这丫头就是煮熟的小燕子,横竖飞不出掌心。
可他舍不得。
他虽然可以,却不愿以计以谋去得到她,想以心,让她爱他。
这个念头滋生后,那种男女之欲的心情就再也无法占据上风了。
静谧而寒冷的夜,这荒芜的森林里连虫鸣都几乎听不到,偶有凛冽的风声从洞口掠过,像顽皮的造物神在吹口琴。他自洞口看出去,能见到枝杈间方寸的朗朗夜空,几点疏星。
池弈骁看了一会,闭上眼睛,唇间漏出一声轻不可闻的“阿星”,仿似情人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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